女人说罢,转身往外便走。
周秉昆叫道:“别走啊!”
她在门口转身,横眉竖目,怒道:“还想昨样?没够?来劲儿?!”
周秉昆窘迫地问道:“姐夫忘给钥匙,走时怎锁好门啊?”
“想让把钥匙留给你?休想!使劲儿把门带上就行!”
“伏尔加。”
“你姐叫什名?”
“周蓉。”
“你哥呢?”
“周秉义。”
那女人也不知所措,惊慌地反问:“你又是什人?怎会在这里?”
周秉昆急忙用线毯盖住身子,语无伦次地说:“……蔡晓光……他允许在这儿休息休息,他是姐夫……”
“你是……周秉昆?”女人镇定。
“你可以这认为……”周秉昆羞愧得无地自容,越发说出不三不四话来。
“什叫可以这认为?是,还是不是?不说实话可喊啊!”她生气。
将那女人当成郑娟,紧紧搂住她,由被动接吻而主动深吻。分明,他深吻也正是她所渴望。
他俩互相吻啊吻啊,谁都顾不上说句话。她只手,伸入他短裤里……
他猛地将她推开,郑娟从没有对他做过那种动作。
“谁?!”
他大叫声,坐起来。
“砰”声门响,吓得周秉昆在床上抖。他下床,顾不得穿鞋,走到窗前将
“郝冬梅是你什人?”
“嫂子。”
“那……刚才对不起……”
“也对不起……”
“你姐夫这王八蛋,气死!”
“别别别,是,是周秉昆!”周秉昆唯恐她来那手,样子顿时可怜起来。
“怎能证明你是周秉昆?又怎能证明蔡晓光是你姐夫?”
周秉昆样子变得有点儿可怜,她反倒神气活现,双手往腰间叉,审起他来。
周秉昆只得说自己今天刚出狱,是姐夫蔡晓光开车接他,带他去洗澡,为他买衣服,块儿吃午饭。
“什车?”
灯随之亮,周秉昆眼前是个陌生三十五六岁女人,齐耳短发发梢烫出月牙形弧度,半贴面未贴面地环着脸颊,像舞台上旦角或青衣化妆水片。她那张鸭蛋形俊脸白白净净,细眉俏眼,颇有几分姿色。
她比二〇〇年郑娟好看多。这年,比周秉昆大岁郑娟已经四十九岁,姿色衰退,不再那好看。
那女人裸着两条白腿,穿双黑色扣襻布鞋,脚踝部位露截肉色丝袜袜腰,而膝部露截白褂子下摆,白褂子外穿件宽松驼色薄毛衣。
毫无疑问,那女人是从医院来。
周秉昆立刻想到他姐夫蔡晓光话:“是什人啊,朋友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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