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头,脑子里片空白。
他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像文学作品中对小女子描写,“时间哭得像个泪人儿”。而她,如同小说中对某些硬汉描写,“将颗心变得铁石般硬,不许眼泪掉下来”。
周蓉离开那间十八平方米平房,走在回北大路上,心里并没有感觉解脱,而是空空荡荡。她也极想紧紧抱住个人,句悲伤话也不说,就那动不动默默地抱会儿就行。哥哥已经回A市去,偌大北京没有人是她可以拥抱而又不至于惹出是非。
这想法是那强烈,简直难以抗拒!她紧紧抱住身边棵老槐树。
些路人见证这个情形,却只有那棵老槐树听到她哭声——很细小,像小学女生种牛痘时疼痛难忍……
“就算求你。已下定决心,决心难改,今天是来正式告知你。”
“……”
“女儿由抚养吧,不需要你出抚养费,有那种能力。你现在这种状况,也不能当好父亲。你可以随时随地见她,绝不干涉。”
冯化成流泪。
周蓉恳切地说:“咱俩夫妻场,从没求过你。今天求你,行吗?”
积蓄力量,这种诗人很快就会过气。江郎才尽,枯竭,激情耗光,快完蛋……除是丈夫和父亲,再就什都不是。怕这天来临,怕极……”
“化成,现在没心情听你谈诗。”如果不打断他,看样子关于诗他还有不少话。
周蓉想到首歌歌词:
这样人你可以相陪,
却无法安慰……
在从北京开往A市列车上,周蓉从最新期文学杂志上看到冯化成名字,还有他创作首近百行长诗——《“洞府“生涯》:
对于这个被称作诗人男人,
想,
永远难忘,
肯定是那段米
他说:“那也只有说行,都是不好,对不起……”
“你好自为之吧。”她长出口气,起身便走。
“等等。”冯化成急切地喊道。
她在门口转过身。
“你别就这走啊,让最后再抱抱你吧……行吗?”他站起来,恳求说。
是,她感到确实无法安慰他。如果个诗人对诗歌命运本身产生莫大悲哀,叫别人如何安慰他呢?而且,他那些话,她也没怎认真听。
“你话,不能成为你再三再四地让你妻子蒙羞理由。”她严肃地转入正题。
冯化成讷讷地说:“是啊,承认。”
周蓉沉吟半天,说出内心压抑已久句话:“化成,咱俩好和好散,离婚吧。”
他看着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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