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没错,些本市曲艺界人士听说要为
邵敬文低声嗯嗯啊啊阵,放下听筒,朝他俩招手。
他俩便坐回到自己椅子上。
邵敬文说:“可以放人,但‘十’前不行。再过几天就‘十’,连精神病人都要求家属严加看管,何况你那俩哥们儿是刚闹过事,问题不大,时候不好,话说得很死,‘十’前肯定不行。‘十’假期过,立刻就放。还有,今后无论在什情况之下,不能提什黑画不黑画。他们针对纯粹是无理取闹行为,与黑画不黑画没任何关系。就当咱们没说,人家局长也根本不知道那起因。最后,希望咱们编辑部组织几位曲艺界人士,政治上干净那类,‘十’前为两个区公安干警演出次。”
秉昆大喜过望,连说:“明白,明白。”
白笑川却问:“那算政治上干净还是不干净呢?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延续。
邵敬文在电话中低声下气地说之后,局长在电话那端说跨着区呢,不是自己想帮忙就能帮得上,但表示愿意试试,让他等电话。
他放下电话,白笑川就开口道:“你少说句,也没问等到几点钟,别等到下班还没个回话。”
邵敬文看眼手表,什都没说,在桌椅间来回走。
白笑川又说:“那先陪小周去吃点儿东西?”
邵敬文想想,开通地说:“你还是参加吧。能成为咱们编辑部员,政治审查很严格,证明有关方面也没把你当年戴帽又摘帽太当回事。”
他又问秉昆:“高兴吧?”
秉昆说:“起码不再着急上火。”
白笑川却说:“实际上也没什值得高兴。不算今天,还有五天过‘十’呢,再加上三天假,头尾还不是被关八九天吗?就因为那点事儿,不劳局长大人打招呼那时也该放。等于是送个顺水人情,还得咱们动员别人去为他们演出场。”
邵敬文愣愣,脸红,难堪地对白笑川说:“你看你白老师,怎可以当着徒弟面这说话呢?这是没赶上严打,算你徒弟那俩哥们儿走运,如果赶上严打,那还不惨?再说咱们曲艺工作者能有机会慰劳下公安干警,也是咱们荣幸啊!”
邵敬文点头。
师父陪徒弟吃顿饭回来,那位区公安分局局长还没回话。三人坐在各自桌前,都言不发地看稿子,也都看得心不在焉。
直等到下班时间,电话铃始终没再响过。
邵敬文说:“你俩先走,再看会儿稿子。”
师徒二人失望地对视眼,只得向外走。双双走到门口,电话忽然响,同时转身,见邵敬文已手握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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