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事又实在很不好说,他吭吭哧哧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番,越说越说不清楚
春燕又挥起笤帚,劈头盖脸地朝秉昆乱打,打得秉昆抱着头在炕上躲来躲去。
忽然二人都呆住——秉昆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母亲说:“大清早,你俩闹什呢?昨晚是不是都忘插门啊?”
春燕说:“是他个哥们儿早溜走开门!”
母亲就问秉昆:“昨晚不止春燕住咱家?”
“这……那是你俩问题,关什事啊?”
“就关你事!事件是在你家发生,他还是你哥们儿!”
“他也就春节这两天刚成哥们儿,以前根本就不是!再说你个大活人,他往你被窝钻你就任他钻呀?”
“后来俩又喝酒,醉!”
“活该!那也是你自己责任,根本怪不到头上!”
。
秉昆恍惚仍在梦中,揉揉眼,晃晃头,这才彻底醒来,看眼窗帘,布纹已透明。
他想起昨晚情形,生气地问:“你打干什?”
春燕披散着头发,只穿着花衬衣和花短裤,光着两条白腿却穿上靴子,她尖叫道:“周秉昆,你麻烦大啦!”
秉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喊起来:“你别在家像母夜叉似冲叫!做什不好事麻烦大?”
秉昆指着春燕大声说:“问她!”
春燕也指着秉昆大声说:“问你才对!”她说完跑入里屋,呜呜哭起来。
母亲将里外屋门关上,缓缓坐在炕沿,略带责备地说:“你怎惹人家春燕不高兴?”
看母亲那样子,非但不觉意外,仿佛还见怪不怪窃喜几分似。
秉昆真是气极,也觉得春燕和曹德宝之间发生事玷污他们周家家门,但那也不能不对母亲说呀!春燕在里屋呜呜哭呢,自己不说,母亲也会起身去问春燕。由她把切责任都往他身上推,还不如由自己来说,起码可以为自己辩白。
秉昆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极力撇清。
“反正你逃脱不干系,昨天晚上以前可是处女!现在不是,你说怎办吧?”
春燕句句进招,理直气壮地认定秉昆是那不好“事件”罪魁祸首。
秉昆光火起来,瞪着眼睛朝她指,厉声道:“你再胡搅蛮缠对你不客气!”
“先对你不客气!打你打你打你!”
“曹德宝他昨晚也没走!”
“这是家!许你在家睡宿就不许他也在家睡宿吗?”
“可他没睡在外屋,睡在里屋!”
“那里屋那长炕,他睡头,你睡头,有什大不啊!”
“可他没老老实实睡他那头……他后来和睡个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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