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笑，护送站街女
起去教务处。周劭和辛未来在人堆里看到，辛未来说，原来
和妓女共用室。周劭幸灾乐祸说，没有和妓女共用男就好。这句话似乎伤害她，她转身就走。第二天学校让文学社所有人交出钥匙，又不放心，索性换锁，贴封条。周劭和辛未来也就无处可去。
时过多年，他仍会想起九九七年
冬天在大街上晃荡日子。有时候端木云也加入进来，小说发表，请大家上廉价饭馆。辛未来对端木小说没什
好感，她也不喜欢塞林格，觉得美国小说总是带着甜味，那年他们在本民刊上读到几篇贝克特小说（过去只知道他是《等待戈多》作者），辛未来和端木云都很喜欢，但讨论下来又觉得他与书写之物距离太近，关系过于紧张。后来她又承认，紧张比甜好。他们常常讨论个话题是怎把小说写酷，写冷。周劭在边听着，心想，这两个天真而糊涂人，文学青年。
辛未来有时去外地，见些作家。冬天时她把周劭起带到南京，先去家挺有规模外企面试，做芯片。辛未来交出身份证，进去面试，周劭在门口等着，风很大，附近全无遮蔽之物，吹得他摇摇晃晃，在原地踏步。那门卫穿着件深绿色警服，外面套件棉大衣，对着出入轿车敬礼。周劭说，这鬼地方太野，如果在这里上班该住哪儿？门卫说，住家里。周劭问，如果是外地员工呢？门卫说，自己找地方住。周劭嘀咕说竟然没有宿舍。门卫说，你傻啊？周劭问这话什意思，门卫轻蔑地笑笑，不再理他。过会儿，辛未来出来，周劭问她情况怎样，辛未来说，应聘是助理，实际是做女工，他们目前只需要流水线工人。两人沿着空旷街道往回走，时无语，那开发区平整土地上没有棵树，风里夹杂着土腥味。后来，辛未来说，下场雪也许更好。周劭知道她心里不开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同时又想到，竟被个门卫给无理由地嘲笑。这时，辛未来说，和共度长夜亲爱旅伴，程，程，又程。那是来自茨维塔耶娃诗。这种时候念起诗，像两个嘴里回荡着冷风神经病啊。天黑得很早，两人到市里，辛未来按计划去家小书店，个诗人开，是她朋友。周劭进去后，诗人很热情地招待他们，接着，和辛未来聊天，谈到他们共同朋友等等，谈到民间诗刊。诗人是个相貌平庸中年人，裹着件和门卫近似棉大衣，嗓音很有磁性，直给周劭派烟，他书店里可以自由抽烟。周劭饿得头晕，但又不能扔下辛未来独自去吃饭。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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