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坐着干聊,后来,诗人提到那个在文学社嫖娼家伙,并意味深长地扫周劭眼。辛未来说,那白痴在学校嫖娼被抓走,现在可能开除吧,也不知道。诗人就没再提起。可是,周劭心想,他为什要用那种眼神扫呢,难道他认为觉察不到吗?
这天深夜,两人来到火车站,车票已经卖空,只剩次日早晨。两人不得不挤在候车室长椅上,辛未来靠着他肩膀打盹。后半夜,她醒,变得很精神。她睡眠直很怪异,每天四五个小时足够,而且没有神经衰弱症状。周劭想想,问她,嫖娼那个家伙和她到底是什关系。辛未来说,会和这个混账产生瓜葛吗?这个混账只是曾经喜欢过他,但什都没有发生罢。她声音太大,附近几个横躺在长椅上旅客都惊醒,抬起头看他们。
他们坐着火车回到无锡,那夜后来才想起来是冬至,北半球黑夜最长日。那个冬天也是他们在起唯冬天,此话虽然抒情,但并不能掩盖年轻、穷困、没出路现实。周劭在火车上睡着,枕着她手臂,后来被她推醒,他立即意识到这是到站。然而火车还在慢行,用极缓速度穿过郊区破败建筑物。辛未来说,茨冈人,什都别问,此刻正在下雪。
多年之后,周劭想,谈论爱情不如谈论些别,但是也不要谈论时间,时间与爱情都滥俗。可是除此之外,没有话题。他要找到辛未来并不是为与她叙旧,并不是为爱情或时间而来,即使没有话题,总有些别。其实他最想问是:你曾经是文学青年,后来发生什?
周劭关手机,在旅馆里睡会儿,天黑之前,到楼下简单地吃顿,继续坐在小超市对面摊位上,有片刻时间,他想拨打辛未来手机,但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想,显然,更期待看到她从超市里走出来样子,这次未必会走上前喊她名字。另种可能是他害怕与她叙旧,他想,手里握着空荡荡十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摊开手掌,即使那人是辛未来。
这时两辆面包车开到街面上,牌照都遮,十几个男人跳下车,有人手里拎着大棒,确定无疑是当地黑帮气息,街道下子凝固。这些人闯进旅馆,留两人把住门,不让人出入。很快,楼上发出巨大声响,昨晚喝醉几个男人惨叫,过会儿,条人影被人从二楼窗口扔下来,像动作片里镜头,掉在个雨篷上,然后滚落在人行道上,竟然没死,抱着胳膊沿街狂奔。把门似乎没搞清状况,走到街上张望,紧跟着,周劭看到自己房间窗口探出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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