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见我们反应平平,茎泽急躁地提高了音量。
“‘恐吓人’在晚饭时发现前辈开始描绘毒杀现场,那人见自己的罪行被彻底看透,肯定是吃了一惊。可是仔细一看,先见大人房间里的并不是白花,而是红花。于是‘恐吓人’突然有了灵感。‘既然如此,不如按照她画的那样,在现场附近撒上红花吧。那样一来,情况就会变成只有她提前知道了现场的光景,嫌疑就会转向她。’”
按照茎泽的说法,“恐吓人”先看了十色的画,然后才撒了那些花。可是十色画画时,几乎所有人都围在她旁边,应该没有抽身出去撒花的机会。那么,什么人不在那里呢?
王寺很不高兴地插嘴道:
“我在房间里睡过头了,连餐厅都没去。怎么可能看到她的画。”
多亏十色同意待在房间里,我们才把这件事翻了篇,现在又要炒冷饭了吗?我沮丧地偷瞥了一眼狮狮田,发现他也苦着脸,面露疲色。
“我们都要在这儿一直待到明天,有的是时间,不如冷静下来好好说话吧。”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狮狮田问了句“怎么回事”,朱鹭野说出了引起争吵的原因。
“他说,被撒在先见大人房间门口的红花,是‘恐吓人’为了嫁祸十色而弄的东西。”
“嫁祸?”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检查了正门和后门是否已经锁好,却在走廊上听到了茎泽和王寺的争执。为了看到神服的房间门口,我们刚把餐厅的双开门彻底敞开了,所以他们的声音才一直传到了走廊。
我跟狮狮田对视一眼,回到餐厅,缩成一团的纯马上跑了过来。
“大哥哥们在吵架!”
朱鹭野在稍远的座位上旁观,见我们走进来就一脸厌烦地朝茎泽努了努嘴。
“他好像很不服气女朋友被带走,一直嚷着她被冤枉了,还朝王寺先生和那个小孩儿发火。”
“不对。”茎泽闻言立刻站起来,跑到了餐厅门口,“我和前辈在离门口最近的座位,背对门口坐下的。你瞧,这扇门关不紧,会留一条缝儿。”
这正是我昨天偷看到“木桥起火”那幅画的情况。确实,要
我反问一句,茎泽大声说:“没错!”
“刚才狮狮田先生说前辈是为了炫耀预言能力撒下了红花,并画出那张画来对吧?”
“因为我不相信预言能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那不对。如果不是先撒花后画画,而是有人看了前辈的画,模仿上面的场景撒了花呢?”
“哈?为啥要做那种事?”朱鹭野不屑一顾地说。
“还包括纯君吗?”
“搞什么啊。”
狮狮田也是无奈多于生气。
结果茎泽一脸亢奋地摇起了头。
“才不是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