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服坚持要留在先见身边,于是我们从她房间走了出来。在走廊上乱晃的十色马上跑了过来。
“先见……那个人没事吧?”
“嗯,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不过她的意识已经很清醒了。”
十色放下心来,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不知道该不该把先见门前那些红色欧石楠打扫掉。
再仔细一看,掉在走廊上的欧石楠跟装饰在花台和房间里的有点不一样。神服把装饰用的花都修剪过,去掉了多余的枝叶,而掉在地上的花则好像是胡乱扯下来的,还保持着灌木的样子。所以那些花乍一看很多
神服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敌意。
“可是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先见女士。他们没有伤害她的动机。”
“反过来说,那就是一群来路不明的人。”
即使神服心情激动,比留子同学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有件事我感到很在意。先见女士的房间门前和室内散落着红色欧石楠。白天我们跟先见女士说话时,室内花瓶里插的应该是白色欧石楠才对。是神服女士换掉的吗?”
尽管先见的状态很差,但还是避免了最糟糕的结果。
她应该是摄入了某种有毒物质,不过幸亏发现得早,比留子同学又立刻进行了催吐处理。
处理结束后,我们把先见放在被子上,抬到了正对餐厅的神服的房间。神服一开始还反对,认为会给先见的身体造成负担,比留子同学说服道:
“这跟臼井先生那时不一样,是犯罪的可能性很高。我们不能再踩踏证据了。”
然而神服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疑犯,除了帮先见催吐的比留子同学和我以外,将其他人都赶出了房间。
“开始准备晚饭前,大概六点钟的时候,我去换掉了。”
六点。我们在十色房间里那段时间吗?
“走廊上那些花也是当时插在室内花瓶里的吗?”
神服摇摇头。
“不是。你试试看就知道了,花瓶很小,只能装下散落在室内那部分。走廊的花应该是从后院摘过来的吧……这有什么问题吗?”
先见虽然有意识,但是说不出话来。
尽管如此,比留子同学还是请她用手势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获得了最低限度的信息。她在喝下茶杯里的液体后马上就感觉到了异常,由于对舌头刺激很大,忍不住吐了出来。
“茶杯里的液体没有特殊气味,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有毒物质。我看先见女士的指尖出现了麻痹症状,就采取了神经毒素的处理方法,还好运气不错。要是具有腐蚀作用的有毒物质,催吐反而会造成黏膜损伤。”
比留子同学说得很谦虚,不过要是没有她,事态一定会变得更严重。
“一定是痛恨先见大人的人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