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咱们就称他奥地利佬吧”，1865（3 / 36）

有。自从他放弃对奥地利王室权利那刻起，他不仅放弃所有资格、祖传领地、遗产委托产业、现有和将来治权及臣属，也放弃洛林亲王、奥地利大公、哈布斯堡伯爵、玛丽－特雷莎轻骑兵第团上校等等众多头衔，还放弃对波希来亚、特兰西瓦尼亚、克罗地亚等等王位或爵位继承权，唐·贝尼托。——在瓦哈卡读历史时候，秘书先生，曾对查理五世头衔数目惊异不已。有次想全都背下来：卡斯蒂利亚、莱昂、两西西里、耶路撒冷、格拉纳达、纳瓦拉、托莱多……还有什来着？撒丁、直布罗陀……国王，巴塞罗那和佛兰德伯爵，雅典和新帕特里亚公爵……简直数都数不完。在想，不知道查理五世本人是否全都记得住。那，秘书先生，不叫他大公，又怎称呼他呢？……直截当地称他奥地利佬？——觉得很好，唐·贝尼托，咱们就称他奥地利佬吧，尽管……——尽管什？……——尽管他已经不再承认自己是奥地利人，而是自认为墨西哥人……——噢，对，这段故事嘛，听说过。这位奥地利佬不仅‘接受’墨西哥国籍，而且还‘自以为是’墨西哥人，深信自己‘成’墨西哥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虚伪，唐·贝尼托。——说虚伪，既对又不对，秘书先生……从灵魂深处来讲，奥地利佬永远都是个日耳曼人，关于这点，曾经对您说过次，但是，哈布斯堡家族人认为上天授予他们统治所有民族权利，允许他们，如果没有记错话，咱们也议论过，允许他们超越民族界限，可以改换自己民族，就像更换衣服……——就像脱去奥地利海军上将制服换上骑师装……——正是，秘书先生。然而，问题在于有些民族，或主动或被迫，接受这种谬论，这样例子在历史上俯拾皆是。远不必说……拿破仑三世哪里是法国人？他伯父又怎样？波拿巴不仅是科西嘉人，而且还是在舒瓦瑟尔接管科西嘉几乎还没满年时候在那个岛上出生……如果法国人稍微晚点儿把那个岛子从热那亚买过去话，波拿巴就连生为法国‘属民’都不可能……当他本人以首席执政官身份向英国表示两国交好愿望时候，英国统治者则表示和平最好保障是在法国恢复合法皇权……您知道泰勒兰德当时是如何具体回答他吗？——不知道，唐·贝尼托……——泰勒兰德放声大笑，因为提出上述条件英国国王是位攫取斯图亚特王室宝座而几乎连英语都不会说德国人……与此同时，他们还在治下各民族之间煽动不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