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果然如此轻浮,早料到有今日。”
源氏拂袖而去,众侍女也各自散去,小侍从乘机走至三公主床前询问:“昨日那封信呢?大人早便在看信,神色甚怪异。”三公主情知不妙,泪流不止。小侍从见此情状,知事情十有八九已让源氏知晓,心里直怨三公主无用,追问道:“公主,你到底将信藏于何处?当时见有人进来,怕被人瞧见,在你耳旁言语,而起疑心,要知道哪怕仅丝怀疑,也会惊恐不安,故便躲避。稍后大人才进来,此间你总该将信藏妥罢。”三公主道:“不是这样,尚在阅信,哪料他已走将进来,无暇藏之,只得将信塞于坐垫之下,岂料后来竞忘。”小侍从听罢,不知所措,急赶至外室察看,那信竟不知去向。小侍从急回房对三公主道:“啊呀!大事不妙,那位亦甚忌惮家大人,因而万事皆谨小慎微。倘若得知大人已知晓此事,准将他吓出身病来。这如何是好?唉,皆因你脉鞠那日时疏忽,竟被他自帘底窥见,以致令他对你痴情至今,尚怨恨不助他玉成美事!但绝不曾料到你们竟会这样!这于你们两人皆不利呢!”她在理直言,面无惧色。或许公主尚因年幼,业已惯熟无思他虑之故。公主黯然无语,惟顾垂泪。她忧虑不已,竟致点滴不进。诸侍女不知内情,只是埋怨源氏:“家公主病得如此厉害,大人竟忍心弃之不顾,只管去勤心照护业已康复紫夫人。”
源氏亦甚异此信,独处时乃反复观之,曾疑心此信乃三公主侍女模仿棺木手迹而为。但那文笔优美,词藻华丽,决非他人所能摹拟。信中极叙积年相思之苦,又言若夙愿成遂,则烦恼亦盛。信之措词极为妥帖高妙,情之恳切感人肺腑。然而源氏却嗤之以鼻:“此等事情,怎可如此诉诸笔端!哼,怕只有相木才会如此不知轻重,不顾体统!”又忆及自己昔日写情书时,惟恐误落他人之手,因此措词总是含糊,细微末节也略去不少。由此可见,若想深谋远虑亦决非易事。源氏遂又小觑柏木。但转念又想:“事已至此,可如何处置这位公主?她忽有身孕,必是此事之结果。唉2简直要命!此等恶事,若非亲自察觉,能相信?对他,尚能怜爱如昔?”他实难容忍,又想:“即便是风月场中,对女子仪逢场作戏,但倘若知其另有所爱亦必嫉恨。嫌恶。更况这人身份特殊,竟有人胆敢冒犯!皇宫里纵有艳闻选事,但这应当别论。因共事主,后妃与百官自有诸多见面之机,进而互相倾心,时有暧昧之事。即使是出身名门望族女御更衣,亦不乏缺少教养之辈,其中又有轻薄之徒,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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