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偶有意外之事。而在秘事末泄之前,其人尚可留在宫中,继续偷艳偷情。但此事不同般:家众夫人中,她最得宠爱,但她却暗自与人胡来!此类事于尚属首次,着实令痛心他对三公主甚为不满。转念又想:“倘若普通女官人与另男子情深义重,男子来信,女子免不回信,来而去两清眷眷。此种行径虽甚荒唐,但尚合乎情理。然而似辈者,居然会被柏木分夫妻子爱,这实在非所料!”心中甚觉不快。但此事又不便向他人道,惟自闷在心底。终忆及昔年与藤壶母后之艳事,大约桐壶父皇亦知此事,不过佯装糊涂!今反思此事,甚觉可怕,真乃万恶不赦之罪啊!念及此,他不觉想起“恋这山”里所叙之事,其实木可指责。
源氏佯作不知,然脸色难免微露不悦。紫夫人料想:定是他心念着三公主,却借口病本初愈,说回来看,而实欲看视三公主罢?乃对之道:“业已病愈,外间传闻三公主身体极为欠佳,你回来如此早,岂不太对她不起?”源氏说:“她无甚大碍。皇上屡次派人来探视,据传今日尚有信来呢!朱雀院曾郑重吩咐过,故皇上亦甚关照她。对她又怎敢稍有疏忽。”言毕不由叹息。紫夫人道:“皇上挂念尚不重要,倘若公主受委屈,才是你之罪过,即便公主不怪罪于你。难免有侍女在其前造谣于你。此实令人忧虑。”源氏道:“确实如此。她与你相比,更深爱于你,她不过负累而已。但你替她处处思虑周致,连寻常诗文也关心到。而却推虑圣心不悦。此情实在浅薄。”他面露微笑,欲盖其心事。每谈及六条院之事,源氏总如此道:“们同归去,共享余生吧!”然而紫夫人直推辞:“在此处静养甚好,你先回六条院,待公主痊愈后,再回去不迟。”如此不觉逝去数日。
往昔,若源氏久不探望三公主,三公主必怨其寡情薄义。但此际只得恼恨自己。她独自忖道:“此事倘若传之于父,不知其何等痛心!”遂觉众口确可钻金,不禁打个冷颤。那柏水仍继续来信诉怨。小侍从甚为忧惧,遂将信件败露之事告于他。柏木大惊,思道:“此事发生于何日呢?素优此事,终有日会败露,故而甚为谨慎,但仍觉四周皆有眼睛盯,如今竟让他亲自捉到实证!”不由羞愧交加,痛心不已。此刻虽是盛夏,他却浑身冰凉,以致不能言语。念及数年来,无论国事抑或闲游佳宴,源氏从未嫌弃他,且待之余比他人。如此厚爱,至今思来,真乃以怨报恩,深感罪过,转而又忧:“如今他定然恨之极,视为轻狂无礼子弟,见他尚有何颜!倘若因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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