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公主难有出头之日。”小诗从见源氏甚觉忐忑不安。柏木闻知觉自不量力,反嫉恨不止,送来纸怨书。小侍从见源氏去厢屋,室中亦无他人,乃呈上信。三公主甚为厌恶,说道:‘境将这东西给,你叫怎过啊!”说罢便俯身躺下。小情从又道:“公主不看也罢。只是附言甚为可怜呢。”正将附言铺开,恰逢别侍女走进来,小侍从慌忙扯过帷屏遮住三公主,自己亦随之溜走。此狼狈之际,又响起源氏脚步声,三公主忙将信塞于坐垫之下。源氏今夜欲回二条院,放前来相告,说道:“你病已无甚大碍,只须好生将息。亦不知紫夫人能否痊愈,她病时常复发,须得去照料。别人说长道短,你切莫挂记在心,待你之心,你终会明白。”三公主仍不能如往常样与之嫁笑,脸色忧郁之至,亦不面对源氏。源氏只道她旧怨未消,放冷淡如此。
源氏与三公主遂躺在昼间起坐之处,喝喝私语,不觉暮色已至。遂相拥而卧,朦胧入睡。呜钢忽起,两人告被惊醒。源氏说道:“该动身!天几乎全黑。”遂起更衣。三公主柔声道:“君不闻‘且待东升月照归’?”那声音娇美,语调婉转,颇荡人心扉。源氏念道:“她想‘赚得郎君留片刻’?”顿生爱怜,欲行又止。三公主任情吟道:
“蝉鸣苍苍幕,心伤君又离。泪珠似露莹,滴滴湿蓝襟。”甚是妩媚娇柔。源氏不由坐下叹道:“唉,行不得也!行不得也广使答诗道:
“鸣蝉晚暮急,惆怅满身。不晓盼侍者,闻此作何意!”时心甚烦乱,终不忍三公主孤寂,便决意留住。然又心系紫夫人,心中不安,勉强吃些水果便上床就寝。源氏欲趁早晨凉爽回二条院,故翌日起身甚早。动身前发现纸扇不见,又嫌丝柏扇风小,故四下寻找。寻至昨日昼漫之处,只见坐垫边略微上翘,隐隐露出点淡绿晕渲信笺。源氏信手扯出,但闻信笺芳香袭人,想是熏香所致。源氏盯睛瞧,此乃男性笔迹。字体纯厚中透出秀丽,洋洋洒洒两大篇。复仔细辨认,始知乃柏水手迹。恰在此时,侍女送来梳具镜箱,但她于内无所知,尚以为主人所阅乃自己信件。然而小侍从见此信笺颜色甚是眼熟,似柏木写来之信,乃大惊,以致志给源氏送早粥,只管自安慰:“不可能!木可能是那封信!哪有如此凑巧呢?公主定不会将信随便放。”三公主本性思虑甚浅,棺木送信之事,早已弃之脑后,此刻尚在酣睡呢。源氏看罢信不禁暗叹:“真是小孩子呀!这种东西怎能乱扔?倘有外人看到怎生得!”源氏遂以为三公主轻浮,忽又念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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