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亲爱。”
“过关吗?”
暮色渐浓,看不清坐在右边老太太脸色。坐在左边金妮说:“生而为人,没有过关或失败说,亲爱。”
把空杯子和空盘子放到地上。
金妮说:“觉得你比起上次来这儿时状态更好,新生心灵破茧而出。”
“可以这说吧,亲爱。”金妮说,“饿鸟们撕开你胸口,掏出你心脏。你临死前尖叫太过撕心裂肺,莱蒂受不,她不能什都不做。”
努力回忆这幕:“这和记得不样。”
老太太吸吸鼻子:“不是刚和你说过,两个人对同件事记忆,不可能完全样吗?”
“能和她说说话吗?”
“她在沉睡。”金妮说,“她还在养伤,还不能说话。”
些。”
又抿口茶,吃完三明治。装茶马克杯是白色,盛三明治盘子也是白色。无尽夏夜即将走到尽头。
再次问老太太:“为什来这里?”
“莱蒂希望你来。”不远处传来个声音。
说话人正绕过池塘,向们走来,是个女人,身穿棕色外套,脚蹬长筒雨靴。看着她,百感交集。她看上去比现在更年轻。在记忆中,她是个壮实成年人,可她现在样子看起来依然不到四十岁。在印象中她丰满敦实,可现在她依旧丰盈迷人,双颊红润。她依然是金妮·赫姆斯托克,莱蒂母亲,而她模样,确信和四十多年前几乎模样。
在记忆中,金妮就是座山,曾倚着她胸口颤抖抽噎。现在个头已经超过她,再也无法想象她那安慰。
池塘之上,满月当空。怎也想不起来上次见到月亮
“得等到她从那儿回来。”老太太边说边比个手势,可辨不清她指到底是鸭塘还是天空。
“那得等到什时候?”
“等她恢复好,准备好。”
“快。”老太太和金妮同时说道。
“这样啊,”说,“如果是她为看看而指引到这儿来,那就让她看吧。”话说到半时,就意识到:莱蒂其实直在看着。在这条长椅上坐多久?当在回忆与她共度往事时,她直在审视。“哦,她已经见到,是吧?”
她来到长椅另边坐下,夹坐在两位赫姆斯托克中间。金妮说:“想莱蒂只是想看看是否值得。”
“什是否值得?”
“你。”老太太有些尖锐地说。
“莱蒂为你做件难以衡量大事。”金妮说,“想她应该很想看看你后来怎样,是否值得她为你付出切。”
“她——为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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