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时间那么做。我们是在下午听说卡尔的意外的,几个小时之后,我丈夫就被逮捕了。根本就没有时间。”
“但是宫本太太,”阿尔文·胡克斯反驳道,“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是场意外的话,为什么不立刻去说呢?为什么不在当天下午就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这场意外的一切都告诉我们的好治安官呢?为什么不帮他搜集详细信息呢?为什么不帮他一下呢?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丈夫上过卡尔海因的船去帮他弄——嗯——没电的电池,是不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想说我完全不能理解。我觉得疑惑。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不应该相信什么。我完全糊涂了,真的。”
阿尔文·胡克斯拍拍裤缝,站起来,看看证人席,然后坐回椅子里,两掌合拢。“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大人。”他突然说道,“提问完毕。证人可以退席了。”
“等等,”宫本初枝叫道,“我——”
“够了,请打住。”菲尔丁法官严肃地打断她。他表情冷峻地看着被告的妻子,她也愤愤地看着他。“你已经回答完问题了,宫本太太。我能理解你的不安,但你的感受、你的情绪,那不是我在这法庭上所能考虑的。你刚才想说话,想向胡克斯先生表达一下你的想法——我不会责怪你情绪强烈——但这是不允许的。你回答完了问题,现在,恐怕你只能下去了。你别无选择。”
初枝转过去看着丈夫。他向她点了点头,她也向他点点头,随即就环恢复了刻意做出来的镇定模样。她站了起来,再没说话,回到了审判室后排的位置上,她整了整帽子,坐了下来。旁听席上的一些岛民——包括伊什梅尔·钱伯斯——忍不住转头去看她,但她似乎全然不觉,直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内尔斯·古德莫德森又传唤了约书亚·吉兰德斯,圣佩佐岛刺网捕鱼协会主席。这个男人四十九岁,长着海象胡子和一双酒徒特有的潮湿阴郁的眼睛。矮壮结实的他驾着他的伊莉莎海号独来独往,捕了三十年的鱼。岛上的居民都知他是个海员加酒鬼,总装出一副海军上尉的架势:无论走到圣佩佐岛的什么地方,都戴着他的蓝色上尉帽。他穿着羊毛粗布工作服和设德兰毛衣,经常和乔恩·叟德兰上尉一起在圣佩佐酒馆里混。他们两个鬼话连篇,每灌下一品脱酒,音量就高出一分。叟德兰上尉会捋捋胡子;约书亚则一把抹去胡子上的泡沫,拍在上尉的肩胛上。
现在,他站在证人席上,指间捏着硬舌船长帽,双臂抱在他的水桶胸前,欧米伽型下巴朝着内尔斯·古德莫德森,后者那样颤巍巍地站在他面前,眨巴着眼睛。
“吉兰德斯先生,”内尔斯问,“你做圣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