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对的,”阿尔文·胡克斯食指指向她说道,“在法律上,这是个严重的错误,你不觉得吗?有人死了,死因不明,治安官在四处搜集证据,而你们却不主动提供帮助。你们有义务提供帮助的,但你们却没有,你们不诚信。坦白说,这让你变得可疑,官本太太,我很抱歉这么说,但这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别人,不愿在应该的时候站出来,提供你所知道的情况和重要信息的话,我们现在又怎么相信你呢,你明白吗?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呢?”
“但是,”初枝身子前倾说道,“
在胸前重复道,“当你们听到卡尔·海因的死讯后,就决定不提此事了,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初枝反驳道,“我们只是——”
“我没有曲解你的意思,我甚至没有解释你的话,阿尔文·胡克斯打断她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事实——我们都想知道事实是怎样的,宫本太太,这是我们聚在这里的目的。你发了誓要陈述事实的,所以,太太,我再问一遍,请回答,你们是不是决定不提你丈夫夜里在海上遇到了卡尔·海因的事呢?你们决定了不提这事吗?”
“没有什么可提的,”初枝说道,“我能告诉家人什么呢?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
“比不确定还要糟糕,”阿尔文·胡克斯说道,“不但你丈夫买地的事黄了,我们应该注意,还有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死了,脑袋一侧受到重创。宫本太太,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治安官先生,提供你所知的关于此事的消息呢?你有没有想过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岛县的治安官,告诉他你丈夫那天夜里在海上,还有电池的事,等等?”
“是的,我们想过。”初枝说,“那天我们讨论了一个下午,我们是否应该去找治安官,告诉他,是否应该将事情说出来。但是最后我们决定不那么做,你瞧——情况看来不妙,看上去像是谋杀,天道和我都明白。我知道他可能受到怀疑,受到审判,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你瞧,事实就是这样。你们在控告我丈夫谋杀。”
“那当然,”阿尔文·胡克斯说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知道你可能很担心你丈夫会被控谋杀。但是如果事实如你所说,你到底又在担心什么呢?如果事实如你所说,宫本太太,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治安官,将一切都告诉他呢?”
“我们有顾虑。”初枝说,“觉得最好保持沉默,主动去说是错误的。”
“哦,”阿尔文·胡克斯说,“这可真是讽刺。因为在我看来,不主动去说才是个错误。错误在于你们隐瞒事实。在治安官调查的时候故意隐瞒情况。”
“或许。”初枝说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