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击。初枝否认自己对爱情有所保留,她对他解释说自己对感情压抑是不自觉。她说,自己从小到大直都被小心翼翼地教育要避免流露自己感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感情是浮浅。她说,如果他能够学会倾听话,她沉默也能传达些讯息。但是,伊什梅尔心中仍然怀疑自己爱她比她爱自己更深,并总是为此担忧。
他发现,初枝有着些近乎宗教信念,这些他很小时候就感觉到。他们曾经谈起过这些,她坦言,她脑海中总是时刻不忘几条自己所坚信基本原则。比如,切生命都不是永恒,这是她每天思考问题。个人要行事谨慎,这是很重要。初枝解释道,因为每个行为都会对其将来灵魂归往何处产生影响。她坦陈自己因为瞒着父母与他幽会而在道德上深深自责。在她看来,自己肯定要为此承担后果,任何人隐秘行径都终将被人发现并为此付出代价。伊什梅尔长篇大论地加以反驳,他认为上帝不可能将他们爱情视为错误或罪恶。初枝说,上帝是在人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上帝希望她做什。她还说,动机是很重要——为什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和伊什梅尔幽会事呢?这是最为困扰初枝问题——她要知道自己动机所在。
在学校时候,伊什梅尔在初枝面前不冷不热,初枝渐渐教会他装作对她熟视无睹。初枝则十分擅长装作全神贯注样子,她穿着缝褶整齐、衣袖宽松、衣领带褶边花格子罩衫,头上戴个蝴蝶结,下穿百褶裙,将书本抱在胸前,在走廊上与他擦身而过。她就那样,带着丝毫无矫饰冷淡从他身边经过。起初,这令伊什梅尔既惊讶又难受。她怎能够在内心火热同时表现出如此冷淡样子呢?渐渐地,他也学会享受这样相遇时刻,尽管他冷漠与她相比常常带有做作痕迹,而且经常流露出种无法掩饰焦虑,不敢正视她目光。他甚至还学会假装和她打招呼。“考试好难啊,”他下课时候说,“你怎样?”
“不知道,不够用功。”“你做斯帕林作文吗?”“试着写。写差不多页纸。”“也是。略微长点。”
他们接着便理好自己书,与舍利丹·诺尔斯、东·霍伊特或丹尼·霍尔巴克起离开教室。
在九四年草莓节,他看镇长给草莓公主初枝加冕仪式。镇长为初枝戴上花冠,又将条绶带披到她肩上。初枝和另外四个女孩起在人群中游行,向孩子们撒草莓味糖果。伊什梅尔父亲身兼《圣佩佐评论报》出资人、出版人、编辑、主笔、摄影师和印刷工数职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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