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回来,”埃塔说道,“几个月之后,大约是十月份,我想。”
“所以你那时候就告诉了他被告来到你家门口的事?”
“是的。”
“你还记得他当时的反应吗?”
“记得,”埃塔说道,“他说他会关注这件事。他说如果宫本天道用怨恨的眼神看我的话,他会注意盯着他。”
“没有。”
“你们之间再没沟通过?”
“我想没有了。除非你想看着人家一直用怨恨的眼神瞪着你。”说完她又看了天道一眼。
“怨恨的眼神,海因太太?你指的是什么?”
埃塔坐在证人席上,抚平了自己裙子的前摆,身体挺得更直了些。“每次我看到他,”她坚持说道,“他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我,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
这块地连带了一个不合法的合同,把事情搞砸吗?如果我这样说会怎么样呢,嗯?事实是,你们这些人没有兑现欠款。这才是事实。假设你们欠了银行的钱。仅仅是打个比方。结果你们没有还清欠款,你认为会怎样?别人会一直等着你们?不会。银行会把你们的地重新收回去,就是这样。我所做的并不比银行过分。我什么也没做错。”
“你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日本人答道,“但是这不等于你没做错。”
埃塔眨了眨眼睛。她退后一步,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你走开。”她说。
“你把我们的地卖了,”日本人接着说道,“你在我们不在的情况下把我们的地卖了,海因太太。你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占我们便宜。你——”
但是她已经把门关上了,所以没听见下面的话。卡尔惹来这么大个麻烦,她心想,现在还得我来收拾这一切。
“我明白了,”阿尔文·胡克斯说,“那他
“我明白了,”公诉人说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
“一直都这样,”埃塔说道,“从来没停止过。我从来没见他友善地看过我一眼,我看见他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过。总是眯着眼,给我一张凶巴巴的脸。”
“海因太太,”阿尔文·胡克斯说,“关于这件事你和你儿子提到过被告吗?你告诉过小卡尔,宫本天道来过你家门口并且为你们家卖地的事跟您争执过吗?”
“我儿子知道这一切。他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了他。”
“回来?”
“海因太太,”当她把事情讲述完的时候,公诉人阿尔文·胡克斯说道,“从那以后你还见过被告吗?他还为土地的事情找过你吗?”
“我还见过他吗?”埃塔说,“我当然见过。在镇上,在皮特森杂货店,哪儿都能见到他……这不,今天在这儿又见面了。”
“你跟他说过话吗?”
“没有。”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