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尔文·胡克斯说,“但是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要问的了,法官大人。海因太太,尽管今天的天气如此糟糕,您还是来了,对此我非常感谢您。谢谢您在这么个大雪天出
“盯着点,”阿尔文·胡克斯重复道,“他从宫本那儿看出来危险了吗?”
“反对,”内尔斯·古德莫德森打断道,“要求证人推测她儿子的思想状态和他的情绪状态。他这是——”
“好吧,好吧,”阿尔文·胡克斯说道,“告诉我们你观察到些什么情况,海因太太。告诉我们你儿子对你说了什么或他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事情表明他从宫本天道那儿看出来了某种危险?”
“他说他会盯着他点,”埃塔重复地说,“你知道,他会注意的。”
“你儿子有没有说,他感觉到他必须对宫本先生提防一些?他对他有某种危险什么的?”
做了吗?”
“做过。至少据我所知是的。”
“他对宫本天道有所提防?”
“是的,提防。他密切注意着他。”
“就你所知,海因太太,他们两个之间有不友好的表现吗?他们都是渔民,这一点是一样的。正如你所说,他们少年时代是邻居,但中间却存在这场……纠纷。这场家庭之间关于土地的纠纷。所以,他们——被告和你的儿子,从一九四五年开始是处于友好还是不友好的状态?”
“说过,”埃塔说,“他对他有所提防。每一次我告诉他那个男人瞪着我的时候,他都是那么说的——他会盯着点儿。”
“海因太太,”阿尔文·胡克斯说,“你是否认为‘家族宿仇’可以准确地用在你的家庭和被告的家庭上?你们两家是仇敌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宿仇?”
埃塔直视着天道。“是的,”她说,“我们就是仇敌。他们为了那七英亩地的事儿纠缠了我们快十年了。我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而被杀的。”
“反对,”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证人正在推测关于——”
“反对有效,”菲尔丁法官同意道,“证人只需回答律师所提出的问题,不能进行任何进一步的推测。我再次要求陪审团成员无视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证人刚才的言论也将从法庭记录中删除。我们继续,胡克斯先生。”
“不,”埃塔说,“被告肯定不是我儿子的朋友。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们是敌人。”
“敌人?”阿尔文·胡克斯说。
“卡尔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他希望天道能够忘记他那七亩地的事儿,也不要再冲我吹胡子瞪眼了。”
“当你告诉你儿子被告用怨恨的眼神看你的时候,他确切的反应是什么,海因太太?”
“他说希望天道不要再那样做。他说他必须盯着点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