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也没说,整个下午像平时样上课。虽然普赖斯小姐明显不开心,可直到三点钟放学时,她才把事情挑明。“文森特·萨贝拉,请你留下来好吗?”她朝其他同学点点头。“就这样。”
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之后,她坐在讲台上,闭上双眼,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脆弱鼻梁。她曾经读过本关于有严重心理疾病儿童书。她此时在心里整理着已记不太清些片断。也许,毕竟,文森特·萨贝拉孤独,她根本没有任何责任。也许整个事情需要专家来处理。她深深吸口气。
“文森特,到这儿来,坐在旁边,”她说,等他坐下后,她看着他。“希望你告诉真相。是你在外面墙上写那些字吗?”
他盯着地板。
“看着,”她说,他看着她。她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漂亮: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闪亮,甜美嘴有意识地往下撇着。“首先,”她说着递给他个小小搪瓷盆,广告颜料弄得盆子道道,“要你拿着这个到男洗手间里接上热肥皂水。”
他照她说做,回来时,小心地端着盆子,生怕把冒着肥皂泡水洒出来,她在讲台桌下抽屉里拣出几块抹布。她挑块,说“给”,然后郑重其事地关上抽屉。“这样做,先把抹布浸湿。”她领他到后面消防出口,站在小巷里看着,他擦掉那些字时,她什也没说。
活干完,抹布和搪瓷盆也放好,他们又坐回到普赖斯小姐讲台旁。“文森特,想你以为会生你气,”她说,“嗯,没有。倒是希望能生气——那会好办得多。但相反,很伤心。努力想成为你朋友,以为你也想与交朋友。但这种事——嗯,很难与做这种事人交朋友。”
她欣慰地看到他眼里噙着泪水。“文森特,也许有些事知道得比你想还多;也许明白,有时候个人那样做,并不是真想伤害谁,只不过因为他不快乐。他知道那样做不好,而且他知道做之后自己也不会更快乐,可他还是意孤行,不管三七二十做。然后他发现他失去朋友,他难过极,可是已经太晚。事情已经做。”
她让这忧郁语调在寂静教室里回响阵,才又开口说,“忘不这件事,文森特。但也许仅此次,们还是朋友——只要知道你不是想伤害。但你必须向保证你也不会忘记它。当你想做这种事时候,永远也别忘,你在伤害很想喜欢你人,那样也会伤害你自己。你能答应记住这些吗,亲爱?”
“亲爱”词就像她纤细手随意伸出来,搭在他穿着运动衫肩膀上那般不经意。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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