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觉得自己高人
等！”汉娜叫道，然后她开始咳
“大部分文明国家都有法律，”露丝告诉他们，“大部分社会也都有规矩……”
“够
！”汉娜对她喊道，小脸上
表情不再像平时那样自信，但这也许只是因为她游泳技术不佳，她踩水动作看上去并不自然。
“大部分家庭都有家规，爸爸，”露丝告诉她父亲，“朋友之间也有规矩。”露丝又对汉娜说。
“好吧，好吧——
就是无法无天化身。”汉娜对她朋友说。
“你从来不道歉，对吧？”露丝问她。
汉娜虽然懒得做饭，但烹饪水平还不赖，她似乎打算炒菜，只碗里放着切好彩椒和西兰花，菜有点出水，露丝尝片黄彩椒，发现汉娜在菜上撒盐和糖，露丝想起来，这招是她俩在佛蒙特过周末时她教给汉娜，那次她们还互相抱怨各自男朋友。
汉娜还切块姜，摆好炒锅和花生油，露丝发现冰箱里面摆着碗腌虾仁，她知道汉娜要做什
样菜，因为她给汉娜做过这道菜，汉娜那些各式各样男朋友也跟着吃过许多次，唯没准备好就是米饭。
冰箱门里有两瓶白葡萄酒，露丝拿瓶出来打开，给自己倒杯，她穿过饭厅，拉开纱门，来到露台。听到纱门关闭声音，汉娜和她父亲迅速从对方旁边游开，但两人不约而同地进深水区，刚才他们都蹲在浅水区——确切地说，是露丝父亲蹲在水里，汉娜坐在他腿上。
在蓝幽幽深水区，他们脑袋显得异常小，汉娜金发也没那亮，浸水后发色明显变深，露丝父亲头发也变深，他那头浓密卷发原本是夹杂着大片白发金属灰色，但在暗蓝色池水中几乎变成黑色。
汉娜脑袋看上去和她身体样光滑，露丝觉得她看起来像只老鼠，小乳房随着她踩水节奏起起伏伏，很像条仅有只眼睛小鱼。
“好吧，对不起，”汉娜说，“这样行吗？”
“们只是偶然碰到——绝对没有提前预谋。”特德告诉女儿。
“偶遇对你来说肯定很刺激，爸爸。”露丝说。
“们在城里遇见，”汉娜说，“看到他站在第五大道和五十九街交叉口，在荷兰雪梨酒店门前等着过马路。”
“不需要知道细节。”露丝告诉他们。
“来早。”汉娜说，但露丝打断她。
“你昨天晚上就来，你睡父亲之后又给打电话，应该早点告诉你他睡觉打呼噜。”
“露西，别……”她父亲说。
“你才是那个有上床恐惧症人，宝贝。”汉娜告诉露丝。
“汉娜，别……”特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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