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死。我们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就直接猎杀动物,把它们剥了皮吃掉。”
面对现实吧。回到家乡,我再也不可能受到多少欢迎了。以前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旦怀疑你曾到灌木丛后面拉过屎,就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如果我想融入,那我就得装,可我又不善于假模假样。那一向是利娅的拿手好戏——她会练就一副高端姿态,为了取悦父亲,或取悦她的老师和上帝,又或者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艾达嘛,这么多年来当然也一直在假装不会说话,就为了让自己能有副臭脾气。但说到我,我绝对记不起自己想假装成什么样的人。还没过上一天,我就会忘了该装成什么样,接着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和盘托出。
有点离题了,但你知道我对哪些人最能感同身受吗?那些从越南回到美国的大兵娃子。我读过那方面的资料。每个人都在喊:“安息吧,哥们儿!”他们曾经待在丛林里,眼看着真菌将死尸吞噬得一干二净。我完全能体会他们的感觉。
就个人来说,我不需要那种安慰。我是不会回头的那一种人。我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了成功。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我有过许多机会。当过大使馆专员的妻子——没想到吧!而伯利恒的那些姑娘们只会变得又老又苍白,整天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跟在孩子屁股后头转,现在说不定得跟在孙子后面了,却仍旧幻想自己能成为碧姬·芭铎。而我是真正进过驻外办事处的!
我永远没法生孩子了。这件事让我真心遗憾。由于从埃本·阿克塞尔罗特那儿染了病,我的妇科病相当严重。就像我说的,我因为他而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不过,在赤道酒店,根本就不会有乏味的时刻。当你见到猴子冲进餐厅,从客人的盘子里偷吃食物时,谁还想要孩子呢!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我在花园里放了些笼子关着各种动物。我有四只猴子和一只大耳狐,男孩打扫笼子的时候,稍不留神,它们就会逃走,一边跑进餐厅一边尖叫。可怜的狐狸逃跑是为了活命,但猴子一见到新鲜的水果,就会轻易地分心。它们甚至会停下来,抓起一瓶啤酒,全都喝光!有一次,我从集市回来,发现我的两只黑长尾猴,格雷丝公主和米尔斯将军,在桌上摇摇晃晃地喝着酒,而一群来自德国的咖啡种植园主则大唱着《滚酒桶》这首歌。好吧,来说说我的想法。不管什么玩法,只要我的客人玩得开心,我都会忍着,毕竟我们这一行就是以此为生的。不过,我还是想办法让那些德国先生们赔偿了损失。
偶尔,下午会有一群人过来参观一圈,留下对我这家酒店的错误印象。只有初来乍到、尚不熟悉赤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