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人,才会犯这种错误。他们在爬满九重葛丛的院墙边闲逛的时候,会瞥见伸开四肢仰躺在泳池边的我,我脖子上的链子挂满了所有的钥匙,然后再瞥见下午在外面休息的年轻漂亮的厨娘和女仆。猜猜怎么着:他们竟然以为我是妓院老鸨!真的,我说了他们一通,我告诉他们,要是你们觉得这地方看上去像妓院,只能说明你们自己的道德太败坏了。
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从某方面来看,这又很有趣。我虽然已经青春不再了,但也不是吹的,我从来就不会让自己放任自流。如果有人绕着花园院墙东瞅瞅西看看的时候,认为自己发现了耶洗别,那我应该觉得这是恭维才对。哦,要是父亲现在能看见我,肯定会让我抄写经文的!
我童年时期那些神圣的课程,恐怕早已像锅里的黄油那样,从我身上滴落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我会想亲爱的老爹是否会在坟墓(或随便什么地方)里辗转反侧。我敢肯定的是,他很盼望我能出落成一名虔诚的女士,戴一顶可爱的小帽子,做些善事。但有时候,生活并不会给予你那么多行善的机会,反正,在这儿就不行。就算是父亲,也知道那条道路难走得很。他那么盛气凌人,满以为自己能拯救那些孩子,可他除了失去自己的孩子之外,还干了什么?教训不就明摆在那儿吗?你带上一帮差不多已经长大、精力充沛的女儿去非洲,难道就没想过她们中至少有几个会结婚什么的,最后留下来吗?想要到丛林里去,按照基督教的那一套彻底地改变那个地方,却从来没想过丛林会反过来把你给变个样。哦,在来这儿出差的那些先生们身上,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有的人认为自己会成为非洲的主宰,没承想却让非洲把他那件高档的欧式剪裁西装变得皱皱巴巴,他自己也被皮肤里瘙痒的丝虫闹得几近崩溃。要是真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现在早就大功告成了。非洲看上去会像美国一样,只是多些棕榈树而已。相反,这里几乎还和亿万年前一个样。而你要是多想想的话,就会发现非洲人如今全涌到美国去了,不但闹乱子、争民权,还主导了体坛和流行音乐界。
从我最初踏上刚果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我们是管不了事的。我们被那些人裹挟到了教堂,看他们半裸着身子跳舞,吃毛都没拔掉的山羊肉。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这趟旅程就像我们预想的那样,会把普莱斯家彻底给毁了。唉,果不其然哪。瞧,父亲的错误就是,要让所有的事情全都按他的思维方式去改变。他总是说:“姑娘们,你们选定哪条道,就要一直走下去,不管什么结果,都要担当起来!”好吧。要是他现在死了,躺在非洲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