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任何一把。”黛西接口说。
史蒂夫澄清道:“那是一把斯托勒手枪,零点三二英寸口径,是在工厂被挪威人返卖给当初研发它的荷兰与德国联合企业之前生产的。它有碳化的双作动式卡榫,能……”
“史蒂夫,”赞耐心地说,“从根本上讲,这东西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情况完全不一样,那时一切都很疯狂,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需要它呢。”
“用来自卫。”史蒂夫说。
“在你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很久。”黛西补充道。“我们不想让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拿走,你知道——”
前没有人得过敏症,也没有人听说过花粉热。然后我们开始将所有这些化学垃圾排放到空气里,然后它们又进入食物和水中,人的免疫系统就开始不管用了。我们并不是天生就适合接受这些狗屎玩意儿……”
乔尼正聊得兴起,这时史蒂夫高声盖过了他的话头。“抱歉,乔尼,但你这真是一派胡言。工业g,m给了我们一整套心理状态,那才是我们这些病的根源。”他突然转向我。“你有何高见?”
我的意见是现在该有人把枪拿来了。我说:“我的毛病肯定是因为心态不好才犯的。我感觉良好的时候,氨水对我可是完全没有影响。”
“你不快乐。”黛西说。她抿紧了那张往下撇的嘴巴,自己显得也不快乐。“我在你的气场里可以看到许多肮脏的黄色。”如果餐桌再窄一些的话,她可能就会抓过我的手来看手相了。
“的确如此。”我说。我看到了话题的突破口。“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朝史蒂夫望去,但他移开了视线。我等待着,沉默让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面对这种状况,乔尼又露出那种无助的样子,我心想他带我来这里是不是错了。
她说不下去了,于是我接口问:“你们到底卖不卖?”
赞交叉抱起粗壮的前臂。“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也不是钱的问题。”
“慢着,等一下。”史蒂夫说。“这话说的也不对。”
“天啊!”赞有点急躁起来。他想让
沉默的焦点在于由谁先来打破它。是赞。“从根本上讲,我们不是那种愿意有枪的人。”
他话音渐息,这时黛西接过话头,帮他解围。“这把枪在我们手上已经有12年了,但从没开过火。”
史蒂夫立即开口,告诉她一些她肯定已经知道的事情:“不过我们定期给枪上油,定期清洗。”
然后她对他说话,同时也是向我解释:“是的,但不是因为我们想用它开火。”
众人陷入一阵困惑的停顿,谁也不知道我们讲到哪里了。赞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题是我们不同意让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