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还有甜蜜的性爱。她也想起来了,他们彼此相爱,现在只是恰好处在非常不同的心境当中,两人需求迥异。如此而已。这种情况会改变的,没有理由从中得出什么重大结论,尽管她现在的情绪正在促使她这样做。她褪掉上衣,手刚触到胸罩上的纽扣,却又改变了主意。她感觉好些了,但还不够好,她不想给乔发出错误的信号——如果他还能够注意到的话。如果她能独自在浴缸里泡上半小时,然后她就可以去听他说了,而他也能去倾听她的话。交谈和聆听,所有这些应该都会对夫妻和睦有好处。她穿过房间,挂起裙子,然后又坐在床边,脱下长筒丝袜,一边心不在焉地听乔说话,一边在回想杰西卡·马洛,那个在午饭时抱怨自己丈夫太温和、性爱过于平淡的女人。你会碰上什么人,两人的夫妻生活有多么和睦——这里面有太多运气的成分在起作用,而在你无意识地选择自己的另一半时,同样也有无数个不同的结果。因此,如果事实证明他们的房事并不如意,不管是谁,不管她再说多少话,都是没有用的。
乔在跟她说,虽然他在数学上已经远远落后,但这没有关系,因为现在有软件可以处理它。克拉莉莎看过乔工作,她知道,所有的理论物理学家都像诗人一样,除了天赋和好的构想之外,所需要的无非就是一张纸和一支削尖的铅笔——或者一台功能强大的电脑。如果他想要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回到书房,“重返科学领域”。他说他需要研究院系、教授、同事和办公室,其实那些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是他面对失败的保护伞,因为他们绝不会让他进去的(她自己对大学院系就已经感到厌倦了)。她在内衣外面披上了一件浴袍。他又重新拾起了这份狂热的野心,是因为他情绪失望——对他来说,星期天里发生的事也会对他产生不同的影响。乔的头脑精细而缜密,但问题在于,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情绪。他似乎没意识到,他的观点不过是胡言乱语,是一种异常现象,而其背后一定有某种原因。正因如此,他是个脆弱的人,但是现在,她无法产生想保护他的感觉。和她一样,他对发生在洛根身上的惨剧已经无动于衷,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她只想静静地躺在满是泡沫的热水里思考,而他则想着手改变自己的命运。
回到浴室后,她用擦背刷搅匀冷热水,加入杜松精油和丁香浴盐,想了想,然后又加入了一种香精,这是一位教女送给她的圣诞礼物,标签上宣称这种香精曾为古埃及人所使用,能给沐浴者带来智慧和内在的宁静。她把一整瓶香精都倒了进去。乔拉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她知道,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