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醒了,她也不会想起来,除非有衣服可穿。我让司机开车带我去西区,花了一下午时间买衣服。如果我说我买掉多少钱,可能会显得粗俗。不过让我告诉你,一年能赚到这个数的人没几个。不过,我没有给她买胸罩。我总是很鄙视此类物件,不过好像只有学生妹和几内亚人不穿那玩意。还好,我的海伦也不喜欢它们。
我回来时她醒了。我让我的司机把包袋提进餐厅,然后把他打发走。我自己拎着包袋进了卧室。海伦很开心,双眼放光,激动得喘不过气来。我们一起挑选了一件她晚上穿的衣服,一条淡蓝色的纯丝质长裙。我让她一个人去研究那堆不下两百件的衣服,自己赶去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一有点时间空隙,我就回来帮海伦穿衣服。我往后一站,欣赏衣服效果时,她站在那里,十分安静,十分放松。衣服当然无比合身。但除此之外,我还再次看到了她穿衣服的天赋。那是没有人看到过的,另一个人的美。我看到……那是艺术,那是只有艺术才能达成的线条和形式的极致。她看上去好像会发光。我们沉默地站着,看进彼此的眼睛里。然后我问她是否想要我领她参观一下房子。
我首先把她带到了厨房。我演示了里面的众多摆设和装置。我指给她看墙上的郁特里罗(我后来发现,她不怎么喜欢绘画)。我给她看罗丹的仿制品,甚至让她把它拿在手里玩,但她拒绝了。接下来我带她进了卫生间,给她看下沉式大理石浴缸,做给她看如何打开水龙头,让水从雪白的狮子口里流出来。我想知道她是否认为这有点俗气。她什么都没说。我领她来到了餐厅……又是那些让她觉得无聊的绘画。我带她看我的书房,我的第一对开本莎士比亚,各色宝贝和许多的电话。然后是会议室。给她看这些东西真没必要。也许到这时我开始有点炫耀了。最后是我简称为房间的宽大的客厅。我在这里度过闲暇时光。我不应该再像抛掷烂熟的西红柿一样向你抛掷更多的细节了……房间很舒服,别具异域风情。
我立刻感觉到海伦喜欢这房间。她站在门道里,双手垂于体侧,把一切尽收眼底。我带她到一张宽大柔软的椅子边,让她坐下来,给她倒急需的饮料,一杯干马提尼。接着我走开了,把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用于全心烹制我们的晚餐。那个夜晚无疑是我和一个女人(单就此事而言,和另外一个人)分享过的最文明的几小时了。我在家里给许多女性朋友做过饭。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描绘成一个优秀的厨子。最优秀的之一。但直到这个特别的日子为止,之前那些夜晚都被我的客人们条件反射式的负罪感所困扰,她们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