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温暖所在。我拿起她的手,把她屈伸自如的手指放在我勃起的男根上(哦她那凉凉的手指)“别怕,”我轻声说,“别害怕。”我轻快地进入,悄悄地,好像一只巨船驶入夜里的港湾。我看到她眼里闪过疼痛的火焰,但马上被快感的灵巧手指给扑灭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快感,这样完美的和谐……差不多是完美,因为我必须承认,有一个阴影我挥之不去。她曾经是个处女,但现在成了一个需要满足的爱人。她会要求我不能给她的高潮,她不会放开我,她不会允许我休息。她永远踟躇在那峭壁的边缘,不能在最温柔的死亡中释放……我什么都做了,我用尽了所有,却无法带她去到那里。最后,应该是凌晨五点吧,我挣开她,累到神志不清,并因为自己的失败很受伤,很焦灼。我们再次并排躺着,这次我在她的沉默中感到无言的责备。我难道没有把她从商店带出来,而她在那里本来拥有相对平静的生活?难道我没有把她带到床上,夸耀我的专长?我拿起她的手。手僵硬而不友好。我心头翻过片刻的惊恐:海伦有可能会离开我。那种恐惧要到很后面才会重现。没有什么能阻挡她。她没有钱,更无一技之长。没有衣服。可她照样可以离开我。因为世上有其他男人。她可以回去,回到商店工作。“海伦,”我急迫地说。“海伦……”她静静地躺着,似乎屏住了呼吸。“会到的。你瞧,会到的。”说着我又进入了她,缓慢地,悄悄地动起来,让她充分感受我的每一下。缓慢的加速运动进行了一小时,随着十月灰色的黎明刺破了伦敦阴郁的云层,她死了。她到了。她离开了这个月下世界……她的初次高潮。她四肢僵直,双眼定定而空茫,一种深深的内部痉挛像海浪一样漫过她。然后她在我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迟。海伦仍旧枕在我胳膊上,我设法溜下床去,没有惊醒她。我穿上一件异常光鲜的睡袍(我第二个妻子送给我的礼物),走进厨房去给自己冲咖啡,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我看看周围的东西:厨房墙上的郁特里罗的画,一座罗丹的名作小雕像的复制品,昨天的报纸,它们全都散发出独特而又陌生的气息。我想要触碰它们。我用手抚过厨房餐台表面的纹理。我愉快地把咖啡豆倒进研磨器里,并从冰箱里拿了串葡萄。我爱这整个世界,因为我找到了完美的伴侣。我爱海伦,我知道自己被爱着。我感到自由。我飞快地读完晨报,到了这一天晚些时候,却还记得各国外长的名字和他们代表的国家。我对着电话口述了半打信,刮脸,淋浴,穿衣。我往房间里一看,海伦仍在睡觉,欢爱让她疲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