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倒上一杯冷咖啡。早些时候,她会朝我的方向投来鼓励的,不安的微笑,我们很快乐。但当我明白这沉默背后她的痛苦时,我感同身受的尖叫声——她如此暗示——让她更加无法集中心神,朝向我的微笑便停止了。
微笑停止了,因此,我的憧憬也同样停止了。我不是,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想想我,可以不破坏蛋壳便吮出蛋黄来,想想我灵巧的啜饮技能。我什么都不会说,除去傻傻地叫,但那是进化的原因而非个人问题。后来有一天,我被一阵直感冲昏了头,在萨莉·克里出来几分钟后,我蹿进浴室,锁上门,站到浴缸边缘,打开了那香气扑鼻的小柜子的门,里面放着她那些最隐秘的女性用品。我想确认一下我已经知道的东西。她那诱人的安全套仍然躺在塑料牡蛎里,落了些灰尘,似乎不怎么待见我。然后,在那些漫长的下午和床上的夜晚,我迅速地从憧憬转换到了怀旧。我们相互的探索构成漫长的前奏,她用圆珠笔细数我的牙齿,我在她的阴毛中徒劳地寻找虱子。她顽皮地察看我那物什的长短、颜色和质地。我迷恋她那可爱的无用的脚趾头和害羞地隐藏起来的肛门。我们的“第一次”(用莫伊拉·西利托的话说)因为我的误解而有点费劲,我以为我们要进行的是“后入式”。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我们采用了萨莉·克里的面面相觑式。这种姿势我起初觉得有点太“知性”了,我想让我的情人明白这点,但她已经沟通得脑子稀昏了。于是,我迅速地让自己觉得舒服起来,不出两个下午,我想起了:
你眼中所见的图景。
全是我们的繁殖行为。[2]
幸运的是,在这个阶段,那不全是。“恋爱是普遍而难以言传的经验。”给予莫伊拉这样感情的是她丈夫的弟弟,那个大家庭里唯一上过大学的人。我还要说明的是,莫伊拉不了解“难以言传”的意思,虽然这个单词多次出现在她学生时代唱的赞美诗里。在一段恰当的沉默之后,她走开了,从卧室里跑上楼去,在一本袖珍字典里找到了这个单词,又跑到楼下客厅,一边穿过门口,一边闲闲地说:“不,不是的。陷入恋情就像飘浮在云端。”像莫伊拉·西利托的小舅子一样,我陷入爱河了,但不久,我的不知疲倦便给萨莉·克里造成了压力。她开始抱怨我们身体的摩擦让她长了皮疹,而我的“异种”(异谷,我那时徒劳地嘲讽道)则加重了她的炎症。这些,和我“可怕的床上的胡言乱语”一道,加快了情事的终结,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八天。到下一个四月,我就两岁半了。
在憧憬、怀旧之后,在搬去楼上之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