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科夫微笑
我们在和自己人争速度。”
“再来一把叉子就好了。”诺维科夫对副官说。
“您没有吩咐从卡车上卸下餐具。”副官回答说。
格特马特夫开始讲述他的解放区之行。
“俄罗斯人和卡尔梅克人相比就像白天和黑夜,截然不同。”他说,“许多卡尔梅克人当了德国人的走狗。苏维埃政权什么东西没给他们呢!他们本来是个破破烂烂的游牧人的国家,是个梅毒流行、人人都不识字的国家。结果怎么样——千万别喂养狼,狼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等人去叫,便自己来了,他站在门口用走了调的声音说:“这是怎么回事,彼得。帕夫洛维奇,好像罗金的部队冲到前面去了。你瞧着吧,他会赶在我们之前进入乌克兰。”他向达伦斯基转过身来,补充道,“这样的时刻来到了,中校。现在我们不是怕敌军,而是怕友军。顺便问问,您大概不是友邻部队的吧?不,不,看得出你们是老战友。”
“我看得出,乌克兰问题成了你的心病了。”诺维科夫说。
格特马诺夫把罐头盒向自己面前移了移,用开玩笑的口吻威胁道:“好吧,不过你要注意,彼得。帕夫洛维奇,你的叶尼M就要来了,不到乌克兰大地我是不给你们登记的。我现在就请这位中校做证人。”
他举起酒杯,用酒杯指了指诺维科夫,说:
“中校同志,让我们为他那俄罗斯心灵干杯。”
他对诺维科夫说:
“还记得吧,关于巴桑戈夫,我事先提醒过你,党员的嗅觉没有欺骗我。不过你可别生气,彼得。帕夫洛维奇,我这并不是责怪你。你想想,我这一生少犯错误了吗?要知道,民族特点是不可忽视的。它具有决定性意义,战争的实践证实了这一点。知道吗,布尔什维克的最好的老师是谁?是实践。”
“我同意您对卡尔梅克人的看法。”达伦斯基说,“我不久前在卡尔梅克草原呆过,那里的村镇我都走遍了。”
他为什么说这些呢?他去过卡尔梅克草原的许多地方,从来没有对卡尔梅克人产生过反感,对他们的生活习俗还抱有浓厚的兴趣。
然而,军政委似乎有一种令人奇怪的吸引力。达伦斯基总想附和他。
达伦斯基大为感动,说:
“您说得好极了。”
诺维科夫记得达伦斯基对政工干部不感兴趣,便转变话题说:“是的,中校同志,我和您好久不见啦。”
格特马诺夫扫视一眼桌子,说:
‘‘没什么东西招待客人,全是罐头。炊事员还没有来得及生炉子,指挥所就得换地方了。日夜处于运动状态。您要是在进攻战之前来我们这儿就好了。现在我们停一个小时,然后行进一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