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切都是新的。”
“难道您结婚了?”
“现在我一天天地等待着,她本来该到了。”
“啊呀,你这个哥萨克,这下算是完蛋了。”达伦斯基说,“衷心祝贺您。我还是个光棍汉。”
“贝科夫怎么样?”诺维科夫突然问道。
“这是冬天,冬天,”达伦斯基说,“不知夏天情况怎么样?”“我相信没问题。”
“我也相信。”
对诺维科夫来说,给达伦斯基看地图是一种享受。达伦斯基思维敏捷,对那些似乎只有诺维科夫一人注意到的细节以及诺维科夫感到不安的问题,他都颇感兴趣……
诺维科夫压低嗓门,仿佛吐露个人隐私似的对达伦斯基说:“对坦克部队进攻路线的侦察,各种目标指示器的协同运用,地标图解,以及义不容辞的相互配合——这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一切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在坦克部队的进攻地带,各兵种的战斗行动都要服从一个上帝——那就是我们的宠儿T一34型坦克!”达伦斯基不仅仅熟悉发生在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南翼的种种事件。诺维科夫从他那里了解到高加索战役的详情、截获的希特勒和保卢斯之间通话的内容,了解到他一无所知的炮兵少将弗列泰尔-皮克的炮群行动的详情。
“现在乌克兰已遥遥在望了。”诺维科夫说。
有打量来者的脸,而是瞅了瞅他的肩章,说:“中校同志,军长刚刚从旅部回来,正在休息。您到作战值班室去吧。”
“请您报告军长,我是达伦斯基中校。明白吗?”客人高傲地说。
副官吸了一口气,走进农舍去了。
过了一分钟,他又走出来,喊道:
“中校同志,请进来!”
“贝科夫还不错。他在瓦图京手下冒了头,还是过去那个老差使。”
“这家伙有本领,兔崽子!”
“是个死硬的家伙。”
诺维科夫说:
“好吧,不谈他啦。”他说着向隔壁房间喊道,“喂,韦尔什科夫,看来你是要把我们饿死呀。快去叫政委来,我们一块儿吃点东西但格特马诺夫没
他在地图上指了指,说:
“不过,好像我比其他部队离得更近。作后卫的只有罗金那个军。”
然后他把地图移开,说道: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战略战术了。”
“您的个人问题还是一切照旧?”达伦斯基问道。
达伦斯基刚登上台阶,诺维科夫便走出来迎接他。他们开心地笑着,彼此打量了一会儿。
“终于见面啦〇”诺维科夫说。
这是一次愉快的相逢。
两位精明强干的人像往常那样俯在地图上。
“我们正在以当初逃跑的速度前进,”诺维科夫说,在这个地段上超过了当初逃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