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吧。小姑娘交给鲁迪没问题,他挺有一套的。”
“哪怕他生气的时候?”
“半生气。再说又不是给她动手术,只是敷上真皮贴,固定住脚腕而已。”她把干玉米饼
“重建手术。医生按记录重建了一次。”他爬上台阶,每走一步后腰就是一阵刺痛。
“好手艺,”鲁迪说,“我几乎没注意到。”他打了个嗝。他比特纳矮,已经发胖,但两人的头发是相同的棕色,五官也很像。
两人对视,特纳在台阶上站住了。“你还什么都做点儿是吧?我要扫描一下这孩子。还要你帮另外几个忙。”
“行,”他哥哥说,“咱们尽力而为。昨晚听见了些响动,有点像音爆。和你有关系吗?”
“有。松鼠树林里有架喷气机,但肉眼很难发现。”
他艰难地走上砾石车道,安琪的脑袋趴在他肩膀上,胳膊紧紧地抱住他。
鲁迪等在前门廊上,他身穿白色旧短裤和海军蓝T恤,唯一的口袋里插着至少九支各种各样的笔。他看着他们,举起一罐绿色的荷兰啤酒表示欢迎。一个金发女人在他背后从厨房走出来,她拿着铬合金刮铲,剪得很短的头发向后梳,让特纳想起保坂手术舱里的韩国医生,想到燃烧的手术舱,想到韦伯,想到白亮的天空……他站在鲁迪的砾石车道上,身体微微晃动,分开两腿支撑背上的姑娘,汗水顺着赤裸的胸膛流淌,身上沾着亚利桑那废弃购物中心的灰尘,他望着鲁迪和金发女人。
“给你准备了早餐,”鲁迪说,“在那条狗的传感屏幕上看见你,我们估计你肯定饿了。”他特地不在语气里添加任何感情。
女孩轻轻呻吟。
“太好了,”特纳说,“她扭了脚腕,鲁迪,咱们得给她看看。另外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谈。”
鲁迪叹了口气,“老天……唉,带她进来吧……”
鲁迪在屋子里住了这些年,特纳也许会记得的东西已经没几样了,他内心深处隐约有些高兴。他看着金发女人用钢碗打鸡蛋——深黄色的蛋黄,草鸡蛋;鲁迪自己养鸡。“我叫莎莉。”她用叉子搅拌鸡蛋。
“特纳。”
“他看见你也只说了这两个字,”莎莉说,“他基本上从不提起你。”
“我们很少联系。我是不是该上去帮他?”
“要我说,她配你似乎太年轻了。”鲁迪灌了一大口啤酒。
“闭嘴吧,鲁迪,”他身旁的女人说,“没看见她受伤了吗?快带她进来。”她对特纳说,转身走进了通向厨房的门。
“你看上去不一样了,”鲁迪凝视着他,特纳发现他喝醉了,“人还是这个人,但不一样了。”
“好久不见。”特纳说,盯着木头台阶。
“你做了整容手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