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上路,十五分钟后,第一条鲁迪的增强猎犬发现了他们。安琪趴在特纳背上,胳膊搂着他的肩膀,瘦巴巴的大腿夹在他胳膊底下,他的手指在胸骨前握拳锁紧。她闻起来像个城郊孩子,散发着一丝肥皂或洗发水的草药香味。想到这个,他琢磨着自己在她鼻子里是什么味道。鲁迪那儿可以冲澡——
“该死,那是什么?”她在他背上挺直身体,指给他看。
一条瘦削的灰色猎犬在道路转弯的黏土护堤上注视着他们,细长的脑袋上套着遍布传感器的黑色面罩。猎犬吐着舌头喘息,慢慢地左右转动头部。
“没事,”特纳说,“看门狗。我朋友的。”
屋子也长大了,增建了侧厅和车间,但鲁迪始终没有粉刷油漆剥落的旧墙板。和特纳在的时候不同,鲁迪加装了四四方方的铁网围栏,保护他收藏的汽车。不过等他们走到门口,铁门已经打开,上午的灿烂阳光和铁锈遮住了铰链。特纳知道真正的防护手段不在这儿。四条增强猎犬跟着
“对。”脱掉运动鞋,她没穿袜子,脚腕肿得很厉害,“扭伤了。”
“另外那些人呢?废墟那儿还有你的同伴?有人开枪,还发射照明弹……”
“天晓得开枪的是谁,”他说,“但照明弹肯定不是我们的。可能是玛斯的安全部队,跟着你追到那儿。你认为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
“克里斯怎么说我就是怎么做的,”她说,“克里斯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知道,看来剩下这段路我只能背着你了。”
,风雪衣只能脱掉。他光着上身系好枪套,外面穿着没有袖子的工装衬衫,下摆挂在裤子外面飘荡。“枪管底下为什么是那个样子,像眼镜蛇的脑袋?”
“那是夜间战斗用的瞄准装置。”他俯身检查她的脚腕。脚腕明显肿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还打算这么凑合着走多久。”他说。
“你经常在夜间作战吗?枪战?”
“不。”
“但你的那些朋友呢?”
“什么朋友?”
“在亚利桑那的那些朋友。”
“哦,对,”他用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难说。不清楚。”
我看见了白亮的天空,能量的火焰,比太阳还要耀眼。但飞机说没有电磁风,bao……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抬头看着他。“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尤其是最近。我在等你父亲。他想换个公司,为其他人工作。他未来的老板雇佣我和另外几个人,帮他结束他的旧劳动合同。”
“但那份合同不可能结束,”她说,“法律不允许。”
“是啊。”打开绳结,解开鞋带,“所以不能靠法律。”
“哦,懂了。所以你就是吃这碗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