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粗糙,”萨特克里夫说,“有点太想当然了。”
“你觉得搞不好会炸了咱们?”特纳问。
萨特克里夫耸耸肩,“有可能会,有可能不会。我们希望能快进快出。能有个屋顶让我们躲着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
“乘客呢?”
“他们只在晚上出来,”韦伯说,“如果胆敢离开那东西五米,他们知道,我们会宰了他们。”
“我们三天前进来的,”韦伯说,“骑两辆摩托。我们作了安排,让其中一辆折断机轴,这样我们就有借口在这儿宿营了。这里偶尔也有暂居人口,流浪摩托客和异教崇拜者。林奇带着一卷光纤向东走了六公里,接上电话网……”
“私人电话?”
“付费线路。”林奇说。
“我们送出了一波测试喷涌,”女人接口道,“要是工作不正常,你会知道的。”
特纳点点头,“入栈流量呢?”
向后上方。
“特纳,”一个男人站起身,廉价的金属假牙一闪,“萨特克里夫。”有点口音,多半是澳大利亚人。
“先遣队?”他看看另外两个人。
“先遣队。”萨特克里夫说,晒黑的大拇指和食指在嘴里抠了片刻,取出一颗发黄的金属牙冠。他自己长着一口非常整齐的白牙。
“你把肖维从IBM弄到了三菱,”他说,“据说你还把谢苗诺夫弄出了托木斯克。”
特纳瞥了一眼萨特克里夫。
“康洛伊的命令。”萨特克里夫答道。
“康洛伊的其他命令都作废,”特纳说,“但这条留着。这几个是什么人?”
“医疗小队,”林奇说,“挣黑钱的医疗小队。”
“你倒是看得明白,”特纳说,“小组的其他成员
“没有。完全是给盛大表演预留的,但不知道具体用途。”她挑起眉毛。
“这是个缺点。”
“相当明显,”萨特克里夫说,在韦伯身旁背对墙壁坐下,“不过就目前这次行动的基调来看,咱们这些雇佣兵恐怕不会知道要救出的是什么人。对吧,特纳先生?还是以后会在新闻传真上读到结果?”
特纳没有搭理他,“你继续说,韦伯。”
“等我们的地线就位,小组其他成员逐渐渗透进入,每次一两个人。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为我们准备那油罐车的日本佬。”
“这是在问我?”
“你炸旅馆的时候,我是IBM马拉喀什的警卫人员。”
特纳和他对视。这双蓝眼睛很平静,非常亮。“你有问题吗?”
“别担心,”萨特克里夫说,“只是想说我见过你干活。”他把牙冠卡回原处。“林奇,”他朝另一个男人点点头,“韦伯。”朝女人点点头。
“报告一下情况。”特纳说,在那片阴影里蹲下,枪仍旧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