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爱他,她爱是否仅仅是他对她爱?
当她想到难免要和他最后分手时候,她感到自己就要孤孤单单,顿时觉得十分可怕,十分痛苦,十分恐怖。
是她自己,是自己心甘情愿毁掉自己幸福,她想到这,就觉得难以忍受。
但是当她想到,现在她已经什也不能改变,他们是不是彻底分手并不取决于她,倒是取决于诺维科夫,这种想法尤其使她难受。
当她对诺维科夫想念使她觉得无法忍受、异常痛苦时候,她就开始想象克雷莫夫处境。想象着传她去对质……你好,可怜人。
,她很想看到他,抚摩他头发,亲亲他,心疼心疼他呢?
现在她已经不记得他思想狂热、他对被镇压者遭遇漠不关心、他在普遍集体化时期说到富农时那股凶狠劲儿。
现在她想起只是好地方,只是带有浪漫色彩事,令人感动事,使人伤感事。现在他征服她力量是他弱小。他眼睛是小孩子眼睛,他笑是不知所措笑,他动作是笨拙动作。
她仿佛看到他肩章被撕掉,胡子已经花白,仿佛看到他夜里躺在床铺上,看到他在监狱院子里放风时脊背……大概他在想,她本能地预测到他今天遭遇,这就是他们分手原因。他躺在监狱里床上,想着她……她做将军夫人……
她不知道:这是怜悯,是爱情,是良心,还是责任心?
诺维科夫却是高大,强壮,肩宽腰粗,大权在握。他不需要她支持,他自己能行。她管他叫“胸甲骑兵”。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英俊可爱脸,她会永远怀念他,怀念她自己毁掉幸福。随它去吧,随它去吧,她不怜惜自己,她不怕自己痛苦。
但是她知道,诺维科夫并不是多刚强。有时他脸上会出现无计可施、几乎胆怯表情……而且她对自己也并不是那残酷无情,对自己痛苦并不是那
诺维科夫给她寄来通行证,并且通过军用专线和空军里位朋友说好,那位朋友答应用飞机把叶尼娅送到方面军司令部。领导也给她三个星期假,让她上前方去。
她自己遍又遍地安慰自己说:“他会解,他定会解,不这样不行。”她知道,她这样对待诺维科夫是很可怕:他天天在等她。
她给他写封信,丝毫不隐瞒地把切都告诉他。她把信寄出去以后,就想,军事检察机关会看到这封信。这切会给诺维科夫带来非同般麻烦。
“不要紧,不要紧,他会解。”她再地说。
不过,问题是,诺维科夫解是会解,可是等他解,就会从此和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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