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生牛皮很结实,打的结也很牢固,”埃德说,“他为什么一直戴着这条项链?是什么特殊的人为他做的吗?送给他的?”
帕蒂·洛夫沉默地坐着,看向治安官办公桌的边缘。她不敢多说,因为她从不承认自己的儿子和湿地垃圾搞在一起。当然,镇上一直有流言说,蔡斯结婚前曾和湿地女孩在一起一年多。帕蒂·洛夫怀疑,甚至婚后还在一起。但每次朋友问起这些,她都否认。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她必须说出来,因为她
1969
治安官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乔和埃德抬起头,看到帕蒂·洛夫·安德鲁斯,蔡斯的妈妈,出现在覆着霜花的玻璃后。隔着玻璃,她的身影显得晦暗、破碎,但他们还是认出了她,穿着黑色裙子,戴着黑色帽子。夹杂银丝的棕发纹丝不乱地绾成一个小髻。口红带着适度的暗色调。
两个男人站起身,埃德打开门:“帕蒂·洛夫,你好。请进。请坐。来点咖啡吗?”
她看了看半空的马克杯,和正顺着边沿流下的咖啡渍。“不了。谢谢,埃德。”她在乔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你们有线索了吗?实验室报告出来后还有别的信息吗?”
“没有。还没有。我们会细细梳理所有东西,一旦发现点什么,你和萨姆肯定第一个知道。”
“但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埃德。对吧?我知道这不是事故。蔡斯绝不可能自己从塔上摔下来。你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运动员,还很聪明。”
“我们同意,有充足的证据怀疑这是一起谋杀。但调查还在继续,尚无定论。你说有事要告诉我们?”
“是的,我觉得这很重要。”帕蒂·洛夫来回打量埃德和乔,“蔡斯有一条一直戴着的贝壳项链,好几年了。我知道他去塔上那晚也戴着。萨姆和我在那之前叫他过来吃饭,记得吧,我说过——珀尔没来,那晚是她的桥牌夜——他去防火塔之前就戴着那条项链。然后他……当我们在诊所看见他时,项链不见了。我以为法医取下来了,所以当时没提,接着又忙葬礼和其他事情,我就忘了。后来有一天,我开车去橡树海,问法医能不能看看蔡斯的东西,他的私人物品。你知道,他们保留这些做化验分析,但我想摸摸这些东西,只是想感受一下他那晚穿的衣物。他们让我坐在桌旁,一样样看。治安官,贝壳项链不在里面。我问法医是不是他拿走了,他说没有。他说从没见过什么项链。”
“这就奇怪了,”埃德说,“是用什么串起来的?可能他摔下来的时候掉了。”
“是串在生牛皮上的单个贝壳,刚够从头上套下来。项链不松,打了结。我想应该不至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