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还是那么漂着。她明白自己的软弱。
“如果你没爬过防火塔,那么上去看看湿地吧,很不错的。跟我来。”
她加大油门,把船转向他,同时扫视海面,确认他的朋友都不在了。
蔡斯带着她朝北走,过了巴克利小湾镇——远处的小镇平静而多彩——停在一个隐于树林深处的小海湾的沙滩前。系好船,他领她走下一条长满杨梅和多刺的冬青的小路。她从没来过这片水汪汪的、根系发达的树林,因为这里在小镇另一侧,离人群太近。他们走着,灌木底下渗出的细小水流以优美的线条提醒来者,大海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然后,一个真正的沼泽出现了,深入地表,散发出腐泥和发霉空气的味道。意外、微妙和沉默集于一身,伸进后退的黑暗树林口中。
1965
下午,基娅开船进海。雷,bao云砧正在天边堆积。自十天前的沙滩野餐后,她就再没见过蔡斯,但仍能感觉到将她压在沙地上的那具身躯的轮廓和坚实。
目力所及之处没有其他船只。她朝着湾头滩南边的一个小湾驶去。她在那儿见过非常罕见的蝴蝶——白得彻彻底底,简直像得了白化病。开出四十码后,她突然松开了船舵,因为她看到蔡斯的朋友们正在把野餐篮和颜色鲜亮的毛巾收拾进船里。基娅立刻掉头加速离开,但在一股大力的牵引下,她转身搜寻着他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意在填补空虚的不合理行为无法填补更多。为了战胜孤独,你愿意拿多少东西交换呢?
就在那儿,那个他们亲吻的地方,她看到他正拿着渔具走回船上。在他身后,珍珠控拿着一个冷却器。
突然,蔡斯转头直直地看向坐着船漂荡的基娅。她没有避开,而是看了回去。一如往常,到了最后,害羞总是处于上风,她收回了视线,加速离开,去了一个阴凉的小湾,打算等这一小队海军离开后再独自去沙滩。
基娅看到了树冠上方废弃的防火塔饱经风雨侵蚀的木质平台。几分钟后,他们到了它跨坐的基座旁,基座由粗糙加工过的木头组成。黑黢黢的泥浆围着基座在塔下缓缓流动,潮湿和腐烂在横梁上啃出了明显的印记。楼梯盘旋至顶,每
十分钟后,她开回海里。前方,蔡斯正一个人坐在船里,在浪里起伏,等待着。
熟悉的渴望膨胀起来。他依旧对她有兴趣。确实,在野餐时,他太强势了,但被推开的时候他停下了,也道歉了。或许她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招招手让她过去,大声说:“嘿,基娅。”
她没有过去,也没有离开。他靠了过来。
“基娅,那天对不起,好吗?来吧,我想让你看看防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