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大地变得如此黑暗。
还有
突然感到迷失和寒冷,
我知道院子里空空荡荡,
我想要触摸和拥抱
我的孩子,我说话的孩子,
笑着的或顺从的或狂野的……
急匆匆冲向起了泡沫的大海,
伴着一声自发的喊叫;
他们发现了一艘小船,
它有粉色和灰色的帆;
于是他们在海浪里起航,
给她的。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这些真理,然而不知为何,尽管它们四处显现,似乎仍然如壳里的种子一般没人看得见。
他们每周在木屋见几次面,不过大多数晚上她都睡在自家的棚屋或者和海鸟们一起睡在沙滩上。她必须在冬天来临之前收集柴火,于是把这列为一项任务,从远近各处背回来,整齐地码在两棵松树之间。园子里的芜菁几乎没有从麒麟草丛中探出头来。不过她仍有充足的蔬菜,她加上鹿都吃不完。她收了晚夏最后一茬玉米,把南瓜和甜菜储藏在砖木台阶凉爽的阴影里。
但她一直有留意汽车吃力前行的声音,想象车里坐满了来带走她的人。有时候,这种窃听令人厌倦、毛骨悚然,她就走去木屋,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过夜,裹着备用的毯子。她安排好采贻贝和制作熏鱼的时间,好让泰特带去给老跳,再带回她的补给。她尽量不,bao露腹部。
“还记得你读第一个句子时说这些文字包含很多吗?”有一天,泰特坐在小溪边说。
“是的,我记得。怎么了?”
树木和太阳已消失,
除了我们一切已逝。
他的母亲在屋里唱歌,
热着我们的晚餐,
爱着我们,天知道为何
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微笑着说:“这首诗的节奏听起来就像是海浪击打着沙滩。”
从那之后,她进入了写诗的阶段,驶过湿地或寻找贝壳时会编织一些诗句——语言简单,节奏单调,有点傻气。“一只蓝鸟妈妈从树枝上起飞;我也要飞,如果有机会。”这些诗句让她哈哈大笑,填补了漫长又寂寞的一天中倍感孤独的几分钟。
一天下午,基娅坐在餐桌旁读书,想起了妈妈的诗集,便去翻找,找出了那本书。书已经很旧了,封皮早已不见,书页用两根旧橡皮筋绑在一起。基娅小心翼翼拿下皮筋,手指摩挲着书页,看妈妈写在缝隙处的笔记。最后是一份妈妈最爱的诗歌页码清单。
基娅翻到詹姆斯·赖特的一首诗:
“诗歌尤其如此。诗里的文字远不止表意。它们触发情感,甚至能让你大笑。”
“妈妈过去经常读诗,但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听听这个,是爱德华·利尔写的。”他拿出一个折叠的信封,读道:
然后长腿爸爸先生
和软趴趴飞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