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铺。渴的时候就喝山里的泉水,同时思考良质、实质以及方法的问题。
有实质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而方法则没有所谓的永久。实质和原子的主体有关,方法则和原子的功能有关。在科技的写作上,也有主体和功能的差异。
如果想把很复杂的组合描述清楚,就必须把它的主要部分和零件与操作的方法分开。如果你把实质和方法混淆了,那么读者就不可能了解你说的是什么了。
然而要把这种划分的方法应用在英语作文当中,似乎并不实际。因为所有的学院训练都包含这两种层面。而良质似乎与这两者都无关。良质没有实质也不是一种方法,它超越这两个范畴。如果一个人盖房子的时候会用到铅垂线和水平仪,那是因为垂直的墙壁比弯曲的品质要好,不容易塌毁;所以良质不是方法,而是方法所追求的目标。
实质其实和客观是相当的,而这正是非二元化思想的良质所排斥的。如果所有的事都分成实质和方法,也就是主体和客体,那么良质就不存在了。所以他的理论不属于实质的范畴。一旦接受主体和客体之分,也就否定了良质的存在。如果要让良质有生存的空间,就必须取消二元化的分法,因而必然会和委员产生争执,这是他不愿意做的。但是他很愤怒,他们用第一个问题就摧毁了他整个的思想。实质的范畴?他们想要把他捆在怎样的普克斯汀床(Procrusteanbed,古希腊的强盗把抓到的人施以酷刑,将人置于床-上切掉多余的部分——译者注)上?他很怀疑。
于是他决定进一步研究委员会的背景,他到图书馆去查资料。他觉得这个委员会的思考方式很奇怪。他看不出这种思考方式和他的思想有交会的可能。
对于委员会目的的解释,他特别困惑。虽然委员会的说明用的都是非常平常的字,但是却用非常难以理解的方式组合。所以解释显得比问题本身更复杂。
这和他原来的期望颇有出入。
于是他尽量去研究主席的著作。他发现主席所用的词句也深奥难懂。艰涩的文体与他所见到的主席本人大相径庭。在和主席短短的会面当中,他认为主席心思敏捷,而且个性利落。然而他所看到的文体,却是高深莫测,就好像百科全书里用的词句。主语和述语往往一前一后隔得很远,甚至常常在句子中间的括号里面再加入一些无法解释的括号,因而使读者很难了解整个句子。
最让人惊奇的是,其中有许多抽象观念似乎有特殊的意义,但是却没有进一步说明,读者只能猜测。这样的例子有许多,让斐德洛不得不承认,他不可能了解眼前的文章,更不要说和它唱反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