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汇报说,所有生机人都消失。整个罗摩内部,仅有活动就来自几个人类,正以极其缓慢速度,沿着北半球弯曲内壁向上攀爬。
诺顿早就克服第次攀爬时眩晕感,可是现在,种新恐惧正袭上心头。在这里,在从平原向中轴区没完没攀爬途中,他们太脆弱。万罗摩完成姿态调整,开始加速怎办?
可以想见,罗摩推力方向将在自转轴上。如果推力指向北极,那还没什问题,他们会被更加结实地顶到正在攀爬陡坡上;可万推力指向南方,那他们就有可能被扫到半空中,最终落回身下远处平原。
诺顿试着安慰
种冲动,想要回过身去,抛却俗世,到罗摩海水里去。
“中轴区指挥台!”诺顿急忙呼叫道,“你们能看见出什状况吗?”
彼得声音传来,他听起来十分震惊,而且相当恐惧。
“是,头儿。正在观察整个南岸大陆。那边还有不少生机人——包括些大块头。有塔吊、推土机——还有许多拾荒者。它们全都在冲向柱面海,速度比之前所观察到都快。有个塔吊——就在海边!和吉米样,但是下落速度快多……撞上海面时摔成好几块……鲨鱼来……在撕扯塔吊……嗯,这幕真是让人难受……
“现在正看向平原。有个推土机似乎坏……正圈圈地绕圈子走。现在有两只螃蟹在撕扯它,把它撕成碎片……头儿,看你最好快点儿回来。”
“相信,”诺顿深有同感地说,“们已经在拼命赶路。”
诺顿不由自主地产生种印象,罗摩正在像准备迎接风,bao船样,给舱口钉上固定板条,尽管这个印象并没有逻辑基础。他再也无法保持完全理性。在他脑海里,有两股冲动正在激烈斗争——他必须逃离,同时又想追随天上不断闪耀道道电光,遵从它们旨意,和生机人起奔向海洋。
还有最后段扶梯——然后再休息十分钟,好缓解肌肉疲劳。然后继续出发——再走两公里,不过还是尽量别想这些——
串串让人抓狂、音调不停降低哨声突然停。与此同时,沿着“直谷”峡槽快速流动光球也停止奔向海洋步伐。罗摩六道条状太阳再次变成六道连续光带。
不过太阳很快就暗淡下去,有时候还会闪烁几下,像是有大股能量从不断衰竭能量源头抽出来。脚下时不时传来轻微震动——舰桥报告说罗摩仍然在以几乎无法察觉缓慢速度转向,仿佛根指南针在对微弱磁场作出反应。也许这还让人放心些,倘若罗摩停止转向,诺顿就真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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