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得更透彻一些。(若无其事地掏出信纸信封)那富于特征。”
“那是整出歌剧中最壮丽的乐章[185],”古尔丁说。
“确实是这样,”布卢姆说。
都是数目[186]!想想看,所有的音乐都是如此。二乘二除二分之一等于两个一。[187]这些是和弦,产生振动。一加二加六等于七。[188]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用这些数字变换花样。总能发现这个等于那个。墓地墙下的匀称[189]。他没注意到我的丧服。没有心肝!只关心自己的胃[190]。冥想数学[191]。而你还认为自己在倾听天体音乐哪。然而,倘若你这么说:玛莎,七乘九减x等于三万五千。这就平淡无奇了。那全凭的是音。
比方说,现在他正弹着。是即兴弹奏。听到歌词之前,你还以为正是你自己心爱的曲子呢。你很想留神[192]聆听。用心听。开头蛮好。接着就有些走调了。觉得有点儿茫然了。钻进麻袋又钻出来,跨过一只只的桶,跨越铁蒺藜,进行一场障碍竞走。时间会谱成曲调。问题在于你的心境[193]如何。总之,听音乐总是愉快的。除了女孩子们的音阶练习而外。隔壁人家,两个女学生一道。应该为她们发明一种不出声的钢琴。米莉不会欣赏音乐。奇怪的是我们两个人都……我的意思是。我为她买过《花赞》[194]。这个谱名[195]。有个姑娘慢慢地弹奏它,当我晚上回家来的时候,那个姑娘。塞西莉亚街附近那几座马厩的门。
秃头耳背的帕特送来十分扁平[196]的吸墨纸本和墨水。帕特将十分扁平的吸墨纸本和墨水钢笔一道撂下。帕特拿起盘子刀叉。帕特走了。
“那是唯一的语言,”迪达勒珀先生对本说。他小时候在林加贝拉,克罗斯黑文,林加贝拉[197]听到过人们唱船歌。王后镇[198]港口挤满了意大利船。喏,本,他们在月光下,头戴地震帽:[199]走来走去。歌声汇在一起。天哪,那可是了不起的音乐。本,我小时听过。穿越林加贝拉港的月夜之歌[200]。
他撂开乏味的烟斗,一只手遮拢在唇边,咕呜呜地发出月光之夜的呼唤,近听清晰,远方有回声。
布卢姆用“另一只眼睛”[201],将卷成指挥棒形的《自由人报)浏览到下端,想查明那是在儿见到的。卡伦、科尔曼、迪格纳穆·帕特里克。嗨嗬!嗨嗬!福西特。哎呀!我要找的就是这个。
但愿他[202]没望见,机敏得像耗子一般。他把《自由人报》打开,竖起,这下子就瞅不见了。记住要写希腊字母“E”[203]。布卢姆蘸了墨水。布卢姆嘟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