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说个没完,林。”哈雷德皱了皱眉,“艾哈迈德是个**主义者,接下来他会用老毛和列宁痛击你。”
“你不觉得有点……违背个人原则?”我问,冒着触怒的风险,“去对抗社会主义军队?"“什么社会主义者?”他反驳,眯起眼睛,更为火大。“什么**主义者?请别误解我,俄罗斯人在阿富汗也做了一些好事——"“他在这点上没错,”哈雷德打断他的话,“他们建造了一些桥梁、所有干道、一些学校和大学。”
“还有用来供应淡水的水坝、发电站——所有好事。他们做这些事来帮助阿富汗时,我支持他们。但他们入侵阿富汗,用武力改变这国家,就抛弃了他们坚信的所有原则。他们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真正的列宁信徒。俄罗斯人是帝国主义者,我代表马克思、列宁、老毛和他们作战——"“还有
,在背后赞美人很不可取,因为你无法替自己辩解的事,就是别人对你的赞美。”
"D'accord(没错)!”艾哈迈德大笑,“正是!
“嘿,说到这我倒想起来了。”哈雷德插话,手在几个口袋里翻找,最后找出一封折起的信封。“我差点忘了,我们离开之前那晚,我遇见狄迪耶。他在找你。我不能告诉他你在哪里,所以他要我转交这封信给你。”
我收下折起的信封,迅速塞入衬衫口袋,打算独处时再看。
“谢了。”我低声道,“怎么样?我们要去哪里?"“去一座清真寺。”哈雷德答,带着那哀伤的浅笑。“我们要先去接个朋友,然后去见哈德和其他一些跟我们一起越过边界的人。”
“会有多少人一起越过边界?"
“我想是三十个左右,等我们全部到齐的时候。他们大部分都已经在圭达,或边界附近的查曼。我们明天走,你、我、哈德拜、纳吉尔、艾哈迈德,还有一个人,马赫穆德。他是我朋友,我想你不认识他,几分钟后你会见到他。”
“我们是小型联合国,non(对不对)?”艾哈迈德问,语气里已表示了肯定的答案。“阿布德尔·哈德汗来自阿富汗,哈雷德来自巴勒斯坦,马赫穆德来自伊朗,你来自新西兰,呢,对不起,你现在是我们的美国人,而我来自阿尔及利亚。”
“不只,”哈雷德补充道,“我们有个人来自摩洛哥,有个人来自波斯湾,有个人来自突尼斯,两个人来自巴基斯坦,一个人来自伊拉克。其他全是阿富汗人,但是来自阿富汗的不同地区,各属不同的少数民族。”
"Jihad怪战)。”艾哈迈德说,脸上笑容严肃,几乎叫人害怕。“圣战,这是我们的神圣义务,抵抗俄国入侵者,解放穆斯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