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布杜拉,我们不是要去什么地方吗?快走吧,兄弟。”
我们走了几步,强尼·雪茄跟上来扯我的袖子,使我落后阿布杜拉一两步。“帮帮忙,强尼!我现在不想谈我赚了多州线。我保证晚一点你可以问我,但……”“不是,林巴巴,不是那事,”他用粗嘎的嗓门低声说,“那个人,阿布杜拉,你不该相信他!别跟他来往!"“什么?有什么问题,强尼?"
“不要就是了!”他说。他大概还有话要说,但阿布杜拉转身叫我,强尼悻悻然走开,消失在巷子的转角。
“什么事?”我跟上时,阿布杜拉问道。我们曲折穿行于小屋之间。“噢,没事,”我低声说,并未如实告诉他,“一点事都没有。”
阿布杜拉的摩托车停在贫民窟外的马路上,几名小孩正帮忙看着。个子最高的小孩迅速拿走阿布杜拉递给他们的十卢比小费,带着他那帮一身破烂的顽童叫喊着跑开。阿布杜拉发动车子,我爬上后座。我们没戴安全帽,只穿薄衬衫,冲进混乱而友善的车阵,与海平行,朝纳里曼押驶去。
们的对话。他对我笑笑,绷着脸对阿布杜拉,然后再度对我微笑,笑脸里带着几丝不悦。“晦,强尼,我出去一会儿,千万不要让小孩拿到药,好吗?我今天把一些新东西放上架子,有些很危险。”
强尼的下巴一沉,捍卫他受伤的尊严。
“没有人会碰你屋里的任何东西,林巴巴!你怎么这样说?你可以把几百万卢比放在屋里,没有人会碰;你也可以放金子,印度银行都没林巴巴的小屋安全。”“我只是想说··,…”
“你也可以放钻石,还可以放翡翠、珍珠。”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强尼。”
懂得摩托车的人,从别人骑车的习惯,就能看出那人的个性。阿布杜拉骑车靠的是本能反应,而非专注。他控制行进中的摩托车,就像控制行走中的双腿那么自然。他分析交通状况时,既善用技巧,又诉诸直觉。有几次,明明看不出有减速的需要,他却先减速,从而免去紧急煞车。没有这种天分的骑士,则免不了要紧急
“没必要担心,”阿布杜拉插嘴,“他赚的钱那么少,没人会有兴趣。你知道他上个星期赚了多少钱?"强尼·雪茄似乎不放心阿布杜拉这个人。不怀好意的怒容,使他的脸绷得更紧,但这问题挑起他的兴趣,他克制不住好奇心。
“多少?"
“各位,我觉得现在没必要谈这个。”我抱怨道,努力想避开这个话题,我知道我那笔微不足道的钱可能会扯上一个钟头。
“一千卢比。”阿布杜拉说,吐了口口水以示强调。
我抓着他的手臂,推他往小屋之间的小径另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