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你饿的话,可以叫人拿吃的进来。”
“不用了,谢谢。”
最后她坐到我对面,将滑落的眼镜往上扶了一下
“嗨。”
她目不转睛凝视着我,这时候莱顿在我左手臂绑上监测带。
“你不介意吧?”他问,“我想再检查一下你的生命征象会比较好。很快就能解脱了。”
莱顿轻推我的背部,驱使我继续往内走。我听见门在身后关上。
那名女子四十来岁,矮小、黑发,低低的刘海紧贴在眼睛上方。不知为何,那双眼睛竟显得既亲切又凌厉,令人一见难忘。
当我们走近,玻璃门迅速打开。
我渐渐恢复了力气与平衡感。他带我走楼梯,下楼时,金属台阶在脚下哐啷哐啷响。
“走楼梯还好吧?”莱顿问。
“还好。我们要去哪里?”
“做汇报。”
星点点、傍晚重新长出的胡碴。
“好消息,全部清除了。”他说。
“清除什么?”
“辐射,bao露、生物危害、传染病。明天早上会有完整的血检报告,不过你已经解除隔离了。哦,对了,这个给你。”
他递给我一个夹链袋,里面装了一串钥匙和一个钞票夹。
灯光柔和,不具威胁,很像戏院电影放映前的感觉。
这里面有两张直背木椅和一张小桌,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壶水、两只水杯、一个不锈钢保温壶和一只冒着热气并让室内充满咖啡香的马克杯。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雾面玻璃。
“贾森,等你入座,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我犹豫了整整五秒钟,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走出去,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好主意,而且可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于是我坐到椅子上,伸手去拿水壶,自己倒了杯水。
“可是我根本……”
“你最好还是想想面谈时要说什么。你也知道,就是实验计划那些细节。”
爬了两层楼之后,他打开一扇大约三厘米厚的玻璃门。我们走进另一条廊道,一侧是成排落地窗,望出去是一座机棚。这些走道似乎是将四层楼高的机棚团团围住,像环绕一个中庭。
我不由自主移往窗边想看清楚些,却被莱顿拉回来,带着我从左边第二扇门进入一个灯光微暗的房间。里面有个女人穿着一身裤装站在桌子后面,像在等我。
“嗨,贾森。”她招呼道。
塑料袋外面贴着一张纸胶带,上面用黑色马克笔潦草写着“贾森·德森”。
“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这袋东西显然是我的个人物品,我放进口袋后,跟着莱顿走出手术室。
走廊上,有六七名工作人员正忙着拆下墙上的塑胶布。他们一看见我,全部开始鼓掌。
一名女子高喊:“太酷了,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