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马上!”
“可是,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亲爱——”肯特试探着说,然而布里特-玛丽举起缠绷带的手,横空一劈,仿
布里特-玛丽跑过去看他们,他们抬头看着她,两个人这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立刻沉默下来。
肯特企图先站起来。
“亲爱的,你可以自己瞧瞧,不是吗?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是他先惹事的!”斯文立即抗议,摇摇晃晃地跟着肯特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布里特-玛丽的耐心到了极限,她受够了:先是被抢劫犯用枪指着呼来喝去,现在又需要再拖一遍地板,因为披萨店的地上全都是碎木片。到此为止了。
的花样狗屎收买人心!”肯特立刻反问:“那孩子想成为该死的企业家,难道不是吗?”斯文大声驳斥:“企业家不是一种工作!”肯特反唇相讥:“什么?所以说,您希望他成为一名警察啰,对不对?嗯?您觉得警察能赚多少钱?”斯文火冒三丈:“我们的工资每年都涨百分之二点五,我买的养老基金收益也很好!我报了理财班!”
布里特-玛丽想拉开他们俩,但他们根本不理她。
“我报了班——”肯特鄙视地模仿斯文。
“嘿!拉扯警察的制服——算你袭警!该死!”斯文咆哮,反手揪住肯特的衬衫。
“小心我的衣服!你知道这件衬衫有多贵吗?!”
起先他们似乎并没有听清布里特-玛丽说了什么,虽然她一连说了三遍。后来,她吸足了气,整个肺部都鼓胀了起来,尽可能严肃地说:
“我想请你们离开。”
见两个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做了一件自二十年前大风把她的花盆吹下阳台之后,一直没有做过的事情——大声吆喝:
“离开这里!你们两个!”
披萨店变得比先前被持枪抢劫犯光顾时还要安静。肯特和斯文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惊得合不拢嘴,嗓子眼儿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布里特-玛丽更加用力地用脚后跟碾着地面,指着破碎的店门。
“原来你是个虚荣的娘炮,怪不得布里特-玛丽离开了你!”
“离开我?!你觉得她会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吗?她能看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保安?!”
布里特-玛丽站在两人面前拼命挥动手臂,试图让他们看到她。
“拜托,肯特!拜托,斯文!马上住手!我刚拖了地!”
然而无济于事,肯特和斯文已经用各自的右胳膊挟住了对方的脑袋,大声咒骂、喘着粗气在地板上扭打起来。过了几秒钟,披萨店的店门“轰隆”一声被大力撞开,两个男人像酩酊大醉的狗熊那样滚到门外,撞进一大堆碎石子里面,瞬间搞得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