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打扫这里,祝你们二位下午过得愉快。”
店门上的铃铛在肯特和斯文身后发出悲怆而不负责任的鸣响。他们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一直吵吵嚷嚷,比如互相指责“看看您干的好事”之类。此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布里特-玛丽开始打扫卫生。
坐轮椅的女-人和孩子们躲进厨房,直到她忙完才敢出来,并且始终都没敢笑。
佛使出了什么新发明的武术招式,立刻封住了肯特的嘴。
“你本可以问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肯特。你本可以问来着,那样的话,我或许会相信你真的在乎。”
“我以为——噢,别闹啦,亲爱的,我以为你的手是被洗碗机什么的割破了……你明白吧,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
“可是你没问!”
“但是……亲爱的……别生气——”肯特结结巴巴地说。
斯文挺起前胸,顶着肯特的前胸。
“没错!没错!快滚,臭雅痞,布里特-玛丽不希望您在这儿!难道您不明——”他越说越理直气壮。
可布里特-玛丽的手又在斯文面前的空气中一劈,凌厉的掌风逼得他连连后退。
“还有您,斯文!不用您来告诉我我有什么感觉!您不了解我!连我都不了解我自己,因为我平时肯定不会这样做!”
坐轮椅的女-人似乎躲在某个角落里憋笑,憋得非常痛苦。看薇卡和奥马尔的表情,他们仿佛在心里暗暗地做笔记,不希望遗漏眼前任何一个细节。布里特-玛丽定了定神,整了整发型,拂掉裙子上的碎木片,用没受伤的手得体地握住缠绷带的手,以极为周到体贴的方式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