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此难得奉献这块蜜汁大蛋糕中采集蜜糖,她这块糕点正好代替未曾想到送上招待来客精制小蛋糕。然而,普桑这名字虽然没有伤这位上流女士彬彬礼仪,可却激起这位酷爱绘画艺术夫人抗议。听到这名字,她几乎无间歇,用舌头顶着嘴唇连咂六次,那咂嘴声本是专用于警告孩子,方面向孩子示意他正在做蠢事,另方面表示她在指责孩子所作所为,严禁再犯。“天哪,在莫奈这样堪称天才绘画大师之列,可别提象普桑那类毫无才华老古董。对您毫不掩饰,认为他是个俗不可耐讨厌家伙。不管您怎说,反正不能把那玩艺儿叫作画。莫奈,德加,马奈,对,这些才是画家呢!真怪极,”她继续说道,探询而又欣喜目光直定定地盯着空中某点,似乎在那儿瞥见自己思想。“真怪极,过去,更喜欢马奈。可现在,虽然还欣赏马奈,这自然不错,可觉得也许还更喜爱莫奈些。啊!那大教堂啊!”她既毫无顾忌,又殷勤讨好地向介绍她情趣发展过程。可以感觉得到,她审美情趣发展几个过程重要性,在她自己看来,并不亚于莫奈本人不同绘画风格演变。不过,并不因为她向披露她赞赏对象而有什可夸耀,因为即使在个头脑迟钝透顶外省女人面前,她呆不五分钟,就会按捺不住内心欲望,向对方和盘托出。阿弗朗什有位贵夫人,连莫扎特和瓦特纳都辨不清,当着德-康布尔梅夫人面说:“们在巴黎逗留期间,没有遇到什有趣新鲜事,们只到喜歌剧院去趟,演是《普莱雅斯与梅莉桑德》,糟糕极。”德-康布尔梅夫人听,心里直冒火,憋不住大声嚷道:“恰恰相反,那可是部小小杰作。”紧接着便“争论”开来。这也许是种贡布雷习惯,是从外祖母姊妹们身上学来,她们美其名曰,把这种举动叫作“为美好事业而战斗”,她们还特别喜欢参加聚餐,因为她们知道在聚餐时,每个星期都少不要为捍卫自己上帝与毫无文艺修养庸俗小人作斗争。德-康布尔梅夫人正是这样,好“激动”,常为艺术问题“争个面红耳赤”,就象别人为政治问题争论不休。她要是为德彪西辩护起来,那劲头简直就象在为位行为遭人指责女朋友辩白。但是,她完全应该明白,话出口:“噢,不,那可是部小小杰作”,那在她为之恢复名誉女友家里,便无法再信口开河,大谈特谈艺术文化整个发展过程,不然,她们俩根本用不着争论,便可对此达成致意见。“必须让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