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勒西达内，他对普桑持何种看法。”律师对
说，“那人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可准能巧妙地套出他
心里话。”
“此外，”德-康布尔梅夫人继续说，“讨厌落日，那是浪漫玩艺儿，戏剧色彩太浓。正因为如此，才厌恶婆婆住宅，讨厌那些南方草木。您到时候瞧吧，那简直象是个蒙特卡洛花园。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喜欢您这边。这边比较幽暗，也比较真实；那边有
条小径，路上望不到大海。碰到下雨天，遍地泥泞，糟糕透
。就象在威尼斯，不喜欢大运河；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小河流水更让人心醉。再说，这是个环境问题。”
“可是，”感到恢复普桑在德-康布尔梅夫人心目中地位，唯办法就是告诉她普桑又风行起来，于是对她说：“德加先生断言世上再也没有见过比普桑-德-尚迪伊画更美。”“是吗？对德-尚迪伊画不是内行，”德-康布尔梅夫人回答说，她并不想持与德加相反观点。“可可以说他在卢浮宫展出那些画，全是失败之作。”“对那些画，德加也极为赞赏。”“得让再看看那些画。时间久，脑子里印象不深。”她沉默片刻后，回答说，仿佛她不久肯定就要赞赏普桑，而此观点改变不该取决于刚刚告诉她这消息，而应该立足于她打算对卢浮宫收藏普桑画进行番严格、此次属于结论性补充鉴别，以便最后有资格修正自己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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