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年华第四部（7）-沧元图网

，她们是为在返回路上，可以象放学归来学生那样，肆无忌惮地以作践行为不端少女取乐，从中获得少女们那令痛心、不可明言乐趣，才事先没有跟透风，深怕碍她们事，剥夺阿尔贝蒂娜指望得到欢乐。在埃尔斯蒂尔家，只找到安德烈。原来阿尔贝蒂娜选定是另个日子，那天，她姨母有可能也要去埃尔斯蒂尔府上。于是，在琢磨，戈达尔十有八九错，只有安德烈人在场，女友并不在身边，这促使产生良好印象，并不断加深，心中对阿尔贝蒂娜抱有较为温馨情思。然而，好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象身体娇弱人，体质很虚。健康日子长久不，有个头疼脑热，便又马上病倒。阿尔贝蒂娜总唆使安德烈去参加些社交场中游戏，虽然并不特别过分，但也许并非完全无伤大雅；对此总是犯疑，心里感到痛苦，最后总算消除疑心。可刚刚平静下来，疑心病遂又以另种形式复发。刚发现安德烈以其独特翩翩风姿，温情脉脉地把脑袋倚在阿尔贝蒂娜肩头，半闭着双眼，吻着她颈脖；疑心病复发，有时还因为她俩暗送秋波；或因为有人亲眼看见她俩双双去海上游泳，无意中说句什，这些说来都是鸡毛蒜皮小事，就象平常在周围空气中飘忽无数细菌，人们每天大都在吸收，可无害于健康，性情也不会因此而变坏，然而对天生易受感染人来说，就是致病因素，导致痛苦渊薮。有时，哪怕没有见到阿尔贝蒂娜，也无人跟提及她，记忆中也常常浮现出阿尔贝蒂娜倚靠在希塞尔身旁姿态，那时，觉得这姿态天真无邪；可现在，它足以扰乱内心得以恢复平静，甚至再也没有必要到户外去呼吸有害病菌，就可以象戈达尔所说，自中毒。于是，想起所听到有关斯万对奥黛特爱，以及他生中如何直被玩弄种种情况。说实在，如果说心甘情愿回想这些事，那是因为回忆，因为单凭他人介绍，对斯万夫人牌性形成固执看法，造成种种假设，使渐渐地组合起阿尔贝蒂娜整个性格，对无法全部驾驭那人生各个阶段作出痛苦解释。别人种种传闻起推波作澜作用，致使在以后日子里，想象力总被假设占上风，猜度阿尔贝蒂娜并不是个好姑娘，可能跟从前娼妓没有区别，不讲道德，惯于欺骗，同时，也常常设想万真钟情于她，等待着命运将是何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