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不摆弄卡特来兰花,你看不是不舒服吗!”
“也许摆弄下对你倒有好处,不过也并不坚持!”
她请他在走以前把灯灭掉,他亲自把帐子放下再走。可是当他到家里,他忽然想起奥黛特也许今晚在等什人,累是装出来,请他把灯灭只是为让他相信她就要睡着,而等他走,就立即重新点上,让那人进来在她身边过夜。他看看表,离开她差不多才个半小时,他又出去,雇上辆马车,在离她家很近条跟她住宅后门(他有时来敲她卧室窗,叫她开门)那条街垂直小街停下;他从车上下来,街上是片荒凉和黑暗,他走几步路就到她门口。街上所有窗户都早就片漆黑,只有扇窗,从那象葡萄酒榨床里压挤神秘金黄色果肉木板那样百叶窗缝里溢出道光线。在如此众多别夜晚,当他走进街口老远就看到这道光线,曾使他心花怒放,通知他“她在等着你”,而现在却告诉他“她正跟她等待那个人在起”而使他痛苦万分。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沿着墙根直悄悄走到窗口,可是从百叶窗斜条缝里什也瞧不见,但听得在夜沉寂中有喃喃谈话声。
当然,看到这道光线,想到在窗框后在它金色光芒中走动那对男女,想到在他回家以后来到那个人,bao露。奥黛特虚伪,bao露。她正在跟那位共享幸福生活这阵窃窃私语也,bao露,他是何等痛苦啊。然而他还是为他来而高兴:促使他从家里出来那份折磨心情,由于越来越明朗而不再那强烈,因为奥黛特生活另面,当时对它突然产生怀疑而又无可奈何,现在却明摆在他面前,被那盏灯照得清二楚,被囚在这屋里而不自知,而他只要高兴,就可以进去把它捉拿归案。他也可以象平常晚来时样,去敲敲百叶窗;这样,奥黛特至少可以知道他已经掌握情况,看到那道光,听到他们谈话;而他呢,刚才还在设想她正跟那位在笑他蒙在鼓里,现在却要眼看他们当场认错,上被他们认为远在千里之外他圈套。也许,他在这几乎是令人惬意时刻所感到并不是什怀疑和痛苦消失,而是种属于智力范围乐趣。自从他爱上奥黛特以后,他以前对事物浓厚兴趣有所恢复,但这也限于跟对奥黛特思念有关事物,而现在他醋意激起却是他在好学青年时代另种智能,那就是对真情实况热烈追求,但那也限于跟他与他情妇之间关系有关真情实况,仅仅是由她光辉所照亮真情实况,种完全是与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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