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强制自己去注意下树木和天空。可是他心思念着奥黛特,难以安下心来。些时间以来,他那种焦躁不安情绪又无法摆脱,这就使他不能取得接受大自然景象所必需宁静和安逸心境。
有天晚上,斯万应邀和维尔迪兰夫妇共进晚餐,在进餐时说他第二天要参加当年同在起股兵役老战友聚会,奥黛特在饭桌上当着福什维尔(他现在已经是忠实信徒之),当着画家,当着戈达尔面说:
“是啊,知道您明天有宴会;那就只能在家里见到您,可别来得太晚啊!”
虽然斯万从来没有因为奥黛特对任何位信徒有交情而当真感到不快过,但当他听到她当着所有人面,毫无顾总,若无其事地承认他俩每天晚上有约会,承认他在她家里特殊地位,承认她对他偏爱时,心里感到特别温暖。当然,斯万也常想,奥黛特根本不是个不起女子,他对她处于无比优越地位,当他看到她当着众信徒面洋洋自得时也并不感觉有任何特别得意地方;但自从他发现奥黛特在许多男人眼里是个令人神魂颠倒女子,个希望能弄到手女子以后,她身子在他们身上产生魅力在他心中唤起种折磨人渴望,要对她心每个细胞都彻底加以控制。他首先把晚上在她那里度过时刻看作千金难买时刻,让她坐在他膝上,讲讲她对这样那样事情看法,自己则历数在这世上现在还不肯放手是哪些财富。因此,在那顿晚饭以后,他把她拉到边,个劲儿对她表示谢意,力图让她知道怎样按照他所表示感激之情程度,估摸出她所能为他提供各种乐趣大小高低——其中最大乐趣是当他对她爱继续下去而可能招致情敌时候,能得到无需吃醋保证。
第二天宴会结束时,大雨倾盆,他却只有那辆四轮敞篷马车;有位朋友提出用他轿式车送他回家。奥黛特昨天既然要他去,那就表明她不会等待别人,斯万原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家睡觉而不必冒雨前往。然而,如果她看到他并无意坚持每天毫无例外地都跟她在起度过后半夜话,那就有可能当他特别要同她起欢度良宵时候,她却另有约会。
他过十点才到她家,当他连声抱歉没能早些来时,她却抱怨时间实在太晚,又说刚才风狂雨,bao,她不舒服,脑袋疼,只能陪他半个钟头,到十二点就要请他回去;过不多久,她就累得要命,想去睡觉。
“那今晚就不摆弄卡特来兰花?”他对她说,“倒真想好好摆弄下呢!”
她撅起嘴,神经质地说:
“不,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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