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给予他,因此对它产生种从未体验过喜爱。
这个乐句以缓慢节奏把他领到这里,把他领到那里,把他领向个崇高、难以理解,然而又是明确存在幸福。突然间,正当这个乐句把他领到个地方,而他在休息片刻后正准备随它继续前进时,它却猛地变换方向,以速度更快细碎、凄然、温和而无休止运动,把他带向新境界,随即又消逝。他热切地祈望着第三次再见到它。而它果然又重现,然而并没有对他作出什更明确启示,在他身上激起快感也没有以前那样深刻。可是当他回到家里,他却需要它:他仿佛成这样个人,他在马路上瞥见个过路女子在他生活中注入种崭新美形象,这个形象强化他自己感情,可他是否还能重逢他已经爱上但却连姓名都还不知道那个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对这个乐句爱仿佛在瞬间在斯万身上产生恢复已经失去青春可能性。很久以末,他就弃绝把生活跟个理想结合起来念头,只把它局限于追求日常乐趣满足,而他认为——虽然没有正式地对自己这样说——这种情况到死也不会改变;更进步,他既然再也不会感到头脑里有什崇尚思想,于是就连天下是否有这样思想存在也不再相信,虽然他还不能完全予以否定。因此,他就养成逃避存在于琐碎不足道思想之中习惯,也就不再去追究事物原委。同样,他也不再自问是否再参加社交生活,但却确信如果接受邀请就应该应邀前往,而如果临时不能赴约,就应该给主人留张名片;同样在谈话中间他竭力不对任何事物畅谈由衷见解,只是提供些本身能多少说明问题,而他自己无需倾其所知细节。他对菜肴烹调方法,对某个画家生卒年代,对他作品标题却是如指掌。有时,他情不自禁地对某作品,对某种人生观发表见解,但语含讽刺,仿佛他对自己所说话也并不完全赞同。然而,就象某些多病人到个新地方,接受种新治疗方法,身体上莫明其妙地自发出现种新变化,就仿佛觉得自己病大为减轻,因而开始看到今后有过与前完全不同生活可能性样,斯万这回也通过对他所听到那个乐句回忆,通过他为看看是否还能发现这个乐句而请人演奏某些协奏曲,在他自己身上发现以前不再相信个看不见现实;此外,仿佛音乐对他那干涸心有种治疗作用似,他也重新产生把生活奉献给某目标愿望,甚至是力量。然而,他没能弄清他那晚听那部作品出于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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